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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好看。&rdo;許寧去燒水，聲音遠遠傳來，飄忽得很。

他開了燈，餐廳和客廳一併亮起，而子襟站在屋子中央，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太整潔了，整潔到空。

春節期間去做人家家裡做客，茶几上往往堆滿東西，餅乾巧克力各種蜜餞，而許寧的茶几空空蕩蕩，除了茶杯和書，就什麼都沒有了。如果不是來得突然，她簡直要懷疑這傢伙是故意的了。

&ldo;有吃的嗎?&rdo;子襟問。

這問題好像難住他了，許大人絞盡腦汁，最後是這麼回答的：&ldo;有蘋果和橘子，紅豆麵包，還有黃豆和綠豆，我可以給你打豆漿，但得泡一晚上，或者你要喝粥嗎?&rdo;

子襟一臉不可思議，而許寧手裡端著熱茶，看起來頗有些尷尬：&ldo;我不知道你要來。&rdo;

&ldo;這和我來不來沒關係吧，&rdo;子襟的語氣很是驚嘆，&ldo;這是春節啊。&rdo;

最後，她啃著那不起眼的紅豆麵包，而許寧悻悻地推薦著：&ldo;真的很好吃哦。&rdo;

&ldo;這是你明天的早餐吧。&rdo;

對方很心虛：&ldo;你怎麼知道?&rdo;

她又覺得他不正常了，哪有人這樣過年的，難道嫁過來以後每年都會如此?那她才不願意呢。

許寧解釋著：&ldo;因為沒有人會來家裡，我一個人隨便了。而且過節買東西不方便，很多店都關了。&rdo;

子襟的生活常識基本不夠用，她想起家裡一大桌年夜飯，心裡很是懷疑。

許寧不知為何有些忐忑，偷偷瞄她半天，這才鼓起勇氣：&ldo;你來看我……你想清楚了嗎?&rdo;

子襟咬著麵包，含糊不清道：&ldo;想清楚什麼?&rdo;

裝傻顯然不合適，小姑娘喝了口茶，故作輕鬆著：&ldo;咱們都沒畢業呢，想那麼遠幹嘛。&rdo;

許寧也笑，淺淡的笑意映著眼底柔和的光。而子襟看著那笑容，莫名覺得心沉了一沉。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面對彼此也要如此疏遠客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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