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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再…再救…救活你…”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起死回生的力量,”談論間,祖先生沒有回房,而是走向花園內的噴泉,借水霧消暑,“但我保證,但凡你對我不利,我就是拼死也要告訴賢者關乎你的事情,明白了?”
“好…好…”
感受著灑落面龐的涼爽,呼吸著溼潤胸肺的霧花,祖先生握緊拳,再一次賭對了。這神秘人雖有同心傳話的奇能、聞之色變的恐怖,心智卻如其表達能力般低幼。認清這一現實後,祖先生使出在大梁神宮見過的乳母安撫王孫的技巧,七分哄三分嚇,輕易消解了這無理的蠻橫。
可當他想再度與之對話,這神秘人又緘口不言,不知是真的受到安撫,還是如被教訓的孩童那般生著悶氣。現在,呼吸了充足的水霧,他的躁熱已退、心緒已寧,是時候回去了。
推開門,妻子又伏在桌前讀書。聽到木門開合的吱呀,茉亞並未回頭,淡淡地應了聲:“回來了?”
“是啊,回家了,”感嘆的同時,他踮起腳走過去,從後抱住妻子的肩,嗅起灰髮間的芬芳,臉上的陰霾緩緩隱去,吁嘆惆悵,“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嗯,那世界就是我們的家,”茉亞微挑灰色的秀眉,輕撫搭在胸前的手,摸過手背上消退的腫脹,“祖,不用講肉麻的話,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請直說吧。”
祖先生笑了笑,並未說話,仍舊沉醉夫人的芳香。他多希望時間停留在這一剎,永不分離地相伴終老,沒有飢餓、沒有流浪、沒有工作、沒有疲勞、沒有賢者的邀請、沒有神秘人的恐嚇,有愛的人能夠依偎就好。
來灰都的前三年就這樣過去。學習時,祖先生會端坐賢者之畔,聆聽其教誨,牢記五千年的帝國曆史,想象神聖帝皇的全能偉大。閒暇時,祖先生會來到藏書房,替依然病弱的大公謀動明棋暗子,與之討論北境的事務,以及分析南境日漸增多的衝突。在發出一系列興修公道、整改稅收、提高農耕者與放牧者的佣金的議案後,奧蘭德大公的聲望節節攀升。對於他的議案,議會里的多數貴族表示抗議,深諳生財之道的商人卻全力支援,將三大議案盡皆透過,更以報紙、書信的形式廣告整個格威蘭。
現在,即使南境的農僕也知道,灰都的奧蘭德大公力排眾議,提倡各領地的貴族保障無田之務農放牧者的生計,可管理農僕的貴族仍舊不屑一顧,當灰都的大公是在放屁,照舊壓榨領地上的農民牧民。南境各郡城的商人則被嚴禁募集私人的商隊護衛,作為補償,各郡城將組建受議會管控的可僱傭軍隊供商隊選擇,而令商人們喜出望外的是,這些新軍都打著效忠奧蘭德大公的旗號,在名義上屬於奧蘭德大公的衛兵。切勿小看這身份,要知道,根據神聖帝皇的法典,身為格威蘭爵位最高的貴族,奧蘭德大公有處置其餘貴族生死之權;奧蘭德大公的衛兵,教訓私設關卡、討要便宜的各貴族的私兵,也是合情合理。至少,有奧蘭德大公背書,受僱計程車兵能安心拔刀舉槍,叫手腳不乾淨的傢伙遠遠滾開。
事情的發展恰如祖先生的預料,南境的貴族開始提高糧食的售價,更有甚者屯糧不賣,叫郡城的商人滾去啃草。最大膽的則是位侯爵,他直接違抗郡城的命令不說,更當著來訪的記者和稅官的面聲斥議會里的貴族同胞全是嚼嘴皮的蠢豬、都被走腳力的販子和染癆病的廢物當成狗使喚。
奧蘭德大公並未惱怒,反誇讚祖先生的計算精妙,成功揭開了早已心照不宣的叛逆之實。相信假以時日,南境的矛盾再難平衡,事態必將徹底失控,屆時,就是奧蘭德家族出面收拾殘局的最佳時機。
至於窺視祖先生的神秘人,算是被徹底拿捏住要害。他發現,只要表明自己不怕死,這幼稚的傢伙就拿自己無可奈何。但他又奇怪,神秘人有瞞著賢者與自己對話的能耐,給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