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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徐濯疑惑的詢問,崔頌應了一句“無事”,收劍入鞘,走到外室開啟房門。
“夜風寒冽,先生快進屋吧。”
他真是被今晚的事給弄傻了。別人要為他的安全守夜,一夜不眠,他還差點把人關在外面凍一晚,人幹事?
儘管這是對方提出來的,卻也不是他疏忽的理由。
“不可。”徐濯拱手一禮,“怎敢驚擾主君休息。”
“怎能說是驚擾。”崔頌回以一禮,“霽明救我於絕境,又為我勞心勞力,讓君長伺寒風,如何使得?”
“護衛主君乃職責所在,且濯今晚大意,險叫主君身陷囹圄,”徐濯長嘆一聲,“若再擅行闖入,冒犯主君,濯有何臉面立於此?”
崔頌:……不是很懂你們古代人。我都同意了,你還顧忌什麼?
徐濯的堅定反叫崔頌開始懷疑自己讓對方進來的想法有沒有問題。
可是這個時代關係好的同性都能同塌而眠,和自己的護衛共處一室應該沒毛病?崔琰那邊不也這樣嗎?
再說徐濯是食客又不是家奴,更談不上忌諱。
“先生多慮。”崔頌重新換上敬稱,以示鄭重,“於頌而言,先生是僚客,亦是友人。若為了虛禮慢待先生,頌於心何安?”
徐濯抬眸看了他一眼,客套刻板的面龐略微動容。
“如此,濯便打擾了。”
“先生請。”
徐濯進了屋,卻怎麼也不肯進最裡間,連副間的塌也不肯躺,執意留在外屋。
崔頌知他行事謹慎,不肯逾越,為人又固執少言,遂不再勉強。好歹人進來了,無需吹外面的冷風,他也不用過意不去。
崔頌進入裡室,將長劍解下擱在床邊,腦袋一碰上枕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得知前晚有刺客侵入的崔琰,再次被激發教導處主任之魂,在他的耳邊唸了一個時辰的“安全教育”。
崔頌聽得頭大,偏偏崔琰雖是比自己輩分低,年紀卻足足大了一圈,且他說的都是關懷之語,有理有據,實在拒絕不得。
當僕從彙報“左輔都尉登門”的時候,崔頌的靈魂已經從口裡飄出去了一半。
聽到請示,他連忙叫門房把人請進來。
左輔都尉是京官,三輔都尉之一,隸屬執金吾――也就是京畿的治安官。
還是抓盜賊的那種。
……
洛陽畢竟是都城,在治安方面比地縣級要規範,重視度也不可同日而語。
這不,家僕剛在京畿府報備不久,左輔都尉就登門了。
自黃巾之亂伊始,京畿地區便已嚴格加強內城的管理,不僅嚴格把控王城的流動人口,城內住民也梳洗過一次。
可以說,類似身份資訊不全、信用值不足夠有犯罪風險的平民都被遷到外城,一到夜晚,城門垂下,禁止人員流通,內城竟被圈出一個相對安全的領域。
官宦、世家、富紳。環繞王城的內城僅僅住著這三類人,在被治安軍保衛的同時,亦拱衛著皇城。
因而,洛陽內城的夜晚是十分安全的。在洛陽城內出現亡命之徒,對三輔都尉而言是難以想象的事。
“足下可有看清刺客的面貌?”
“天色太暗,且對方有意遮飾,故不曾看清。”
三輔都尉又問了幾個問題,再看崔頌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未曾驚擾他人,諸舍一切正常,無失盜之物?”
“貴宅門房亦無發現可疑的行跡嗎?”
這是懷疑門房私通外賊,故意把刺客放進來了。
崔頌雖覺得有這個可能,但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主觀地“有罪推斷”。高門大院雖然難爬,翻牆而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