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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棕褐色飛行服,外加橘紅色的抗壓背心,步伐沉穩地踏著跑道上脆響的霜花,一個個精神抖擻地跨上了飛機的座艙。映襯著這群年青飛行員的身影,滿天彩霞的光焰給大地留下了一幅雄師出征圖。
飛機發動機擂鼓似的轟鳴起來,應和著地勤人員的歡呼揮手,龐然大物的杜-2轟炸機昂首闊步地從停機坪滑向了跑道。一道插滿鮮花彩旗的凱旋門,橫跨在滑行道入口處。整個機場的官兵、職工、家屬、幼兒園的娃娃,傾城而出,排成了兩堵歡樂的人牆,揮舞著花束,給首次出征的鐵鷹送行。
張偉良的飛機,穿過歡樂的人牆,他望見那一群群歡蹦喜跳揮舞鮮花的孩子,止不住心頭一陣燥熱,只覺得一股酸辣辣的熱淚滿眼眶裡打滾,他一咬牙向孩子們點點頭,便操縱著飛機,虎嘯山林似地衝上了跑道。
在機場上空,張偉良將轟炸機群同擔任掩護的殲擊機群,組成了一個多層次多梯隊有掩護有突擊的聯合編隊,沿著雁蕩山脈奔200公里外的大陳島海灣飛去。
大陳海灣依偎在雁蕩山臨海的峰巒腳下。高達千餘米的峰巒遮擋了大陳島敵軍雷達射出的電磁波束,電磁波束必須高出峰巒之上,才能進行探測掃描。張偉良利用了這點,把出擊航線壓在低空,使敵方雷達成了瞎子,發現不了目標。他還下令整個機群保持無線電“靜默”,大陳島的電子偵察儀器全變成了聾子。張偉良聯合編隊機群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大陳灣上空。
聯合編隊飛抵近臨海上空,張偉良招呼他的老搭檔領航主任蔡之臣:“對資料。”
“一切正常。”蔡之臣立即回答。
飛機飛過了臨海,進到了航路終點松門。張偉良向通訊主任揮起一個手勢,通訊主任便給整個聯合編隊發出了“開啟空中通話機”的訊號。在這個訊號下,整個編隊便從無線電靜默中甦醒過來。 。。
奪取制空權(4)
擔負掩護的殲擊機群騰地升入了高高的雲層中,它們在那裡準備迎擊前來突襲的敵機。
張偉良率領轟炸機群向大陳海灣飛去。
大陳海灣第一次出現在張偉良的眼前。海灣像一株冰雕玉琢的珊瑚樹,枝影橫斜,水天一色。上大陳和下大陳島像兩塊碧玉鑲嵌在波光滾動的海灣裡面。張偉良出征前從地圖上讀熟了的那幾處錨地,也前前後後地從海中現了出來。他突然像獵人發現了獵物似的發出了第一道口令:“各機注意,左前方,四號錨地,發現兩條大魚。”
“大魚”是敵人軍艦的暗號。在瞄準鏡裡,軍艦最初像兩隻小鞋,瞄準鏡把它迅速放大,漸漸露出了軍艦的模樣,一隻泛著白色,另一隻是黑的。
大陳海灣敵人的高射炮群,發出一朵朵小白色炮煙,來迎接張偉良的轟炸機群。
張偉良發現敵人高炮火力顯得有點稀鬆,便憑著在陸軍多年戰鬥中磨礪出來的膽魄和狠勁,命令機群嚴格保持隊形,呈一字橫隊展開,自己操縱著第一號長機,以迅猛的動作,從敵人高炮的火網中衝過去,一下子便撲到了4號錨地的上空。
4號錨地上停泊的兩艘軍艦,落在張偉良的眼底。
張偉良的飛機,對準了那條泛白色的軍艦,命令領航主任蔡之臣:“瞄準好,投彈。”
“明白。”領航主任蔡之臣輕聲細語地回答。蔡之臣是全團最優秀的空中領航員。不但對一整套領航轟炸諸元操縱得心手相師揮灑自如,而且同飛行員張偉良的投合默契達到了知音知性知心的地步,在5年的飛行生活中,兩人已經磨合成了一對情同手足的“老搭檔”。
飛機進入“轟炸航路”後,蔡之臣進入了潛心瞄準的狀態,只偶爾向機長張偉良發出“向右修正半度”、“再小半度”、“……”的喊聲。張偉良掌握住飛機的方向、速度,給蔡之臣的瞄準投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