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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喂?喂!”
王光聽著結束通話聲,氣急敗壞的把手機摔在座椅上,隨著他的動作,車子猛地一個顛簸,直直的衝向林間的巨石。
砰——
濃濃黑煙從車前飄出來,車門猛地被開啟,王光黑著臉發洩般在輪胎上踹了兩腳,“他孃的!壞老子好事!”
想到什麼,王光眼神一變,緩緩側頭看向後座,他快步走過去,將車門拉開。
車裡,溫允禾面色蒼白平靜,眼睫卻因突如其來的動靜顫了顫,像是在強裝鎮定。
王光視線從溫允禾身上一寸寸劃過,見繩索還在,心底漸漸把那一絲警覺放下,他搖頭嗤笑,剛剛竟有種這女人能神不知鬼不覺消失的感覺。
他不由暗罵自己想多了。
驀地,餘光瞥到什麼,腳下動作一頓,眼神粘膩貪婪的從溫允禾臉上掠過,他之前怎麼沒發現
令人作嘔的目光劃過傲然的起伏,落到不盈一握的腰間。
王光不由得嚥了口唾沫,搓了搓粗糙泛黃的手指,他王光四十多了也沒找個婆娘,村裡的寡婦也瞧不上他。
他打了四十多年光棍,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女娃,村裡老東家的閨女都沒人家一根頭髮絲漂亮,聽說還是個大小姐。
果然城裡人都細皮嫩肉的,瞧瞧這小臉,這荒山野嶺的,真要乾點什麼也沒人知道。
王光有些興奮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伸手不由分說的將溫允禾用力拽下車,髒汙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在溫允禾手腕上摩挲幾下。
“真軟。”王光忍不住咂舌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溫允禾垂眸,眼底劃過一抹冰冷,身後的手微微收緊。
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不動聲色掃了下四周,外面路上的雪早已融化消失不見,這邊非但沒有要融化的跡象,還下起了雪。
再往前,蜿蜒曲折的山路消失,高大的枯樹枝椏怪異多變,寒風吹過深山,帶起一陣詭異瘮人的風聲。
前面沒路了。
“真是見鬼”王光被冷風凍得一個激靈,腦子裡頓時什麼念頭都沒有了,他縮著脖子,抹了把鼻涕,隨手抹在褲子上。
溫允禾目光不由一凝,腳下微不可察往外挪了幾步。
王光沒有察覺,他看著周圍,嘴裡蹦出幾句髒話,“虧還是大城市呢,這老林子一看就是個沒人的。”
要不是為了錢,他能受這老罪?
剛開始他也沒細看,誰知道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就這破林子,就算碰上狼也不奇怪。
王光心裡有些沒底,他回頭看了眼溫允禾,隨即一咬牙,決定進山,他王光什麼林子沒見過?更何況這次要是成了,一輩子吃喝就不愁了。
他再也不用看王芳的臉色過日子了,想賭多久就賭多久!
想到這,王光激動的臉上通紅,幾乎是連拖帶拽,“走快點!”
隨著兩人走過,壓著雪的樹枝被折斷,一道微不可察的撕拉聲很快被冷風吹著的雪聲覆蓋,雜亂的腳印一直延伸到林子深處。
天空最後一抹陽光消失,刺目的雪白將這片深山徹底籠罩。
一棵半人高的枯樹上,殘缺的布料在寒風中若隱若現。
廢棄工廠——
昏暗的光線下,一點猩紅在修長的指尖浮現,凌厲的下頜線隱匿在暗處,陸謹弋坐在椅子上,緊實的背肌在大衣下拉出利落的弧度,冷冽的黑靴下踩著一隻染著血跡的手掌。
青煙從薄唇中吐出,陸謹弋垂眸,眸底黑暗又暴戾,長指微動,將香菸按滅在腳下的手背上。
“呃”
陸放狼狽的趴在水泥地上,嘴角的血跡混著泥土粘在臉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