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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水泥地面,溫允禾雙手反綁在身後,粗糙的繩子從腳腕一路向上,她借力靠在牆上,雙眸輕闔,好似已經睡著了。
背後的雙手在無人察覺的地方,費力緩慢的在粗糲的牆面摩擦,白細的手腕不可控的泛起擦傷血痕。
“呸!陸裴煜還真是命硬!連閻王都不敢收!”
“工廠爆炸也就只受了點皮外傷。”
一個持槍保鏢狠狠朝地面啐了一口,罵罵咧咧開口。
角落裡,溫允禾眼皮輕顫,手下的動作一頓,心下猛然一鬆,壓著的大石被挪開,可依舊泛著密密的疼意,泛著蒼白的唇瓣抿緊幾分。
沒事就好。
還好沒有做傻——
“沒想到陸裴煜這瘋子還是個痴情種。”
保鏢說著瞥向角落,臉上不由一陣唏噓。
“那個冒牌貨還是我綁的,為了不讓陸裴煜看出端倪,特意只讓他遠遠看了一眼。”
“畢竟一摸一樣的衣服,就連身形也是按這位找的,就算是溫家人來了也分不清。”
說著,保鏢聲音古怪的笑了一聲,“果然啊,他相信了。”
溫允禾猛地睜開眸子,渾身變得冰冷一片,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起來,一顆心彷彿被狠狠捏住,耳邊繼續充斥著保鏢的聲音。
“在爆炸前幾秒,他瘋了一樣的衝進去,然後——親眼看著‘這位’模樣慘烈的死在面前。”
眼前陡然變得模糊一片,一滴淚毫無預料的墜下,溫允禾心痛的不能呼吸。
陸謹弋陸謹弋。
“我就看著他像個瘋子一樣,跪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拼著碎肉肢體,哈哈哈哈你見過陸裴煜那瘋子哭嗎?我見過哈哈哈。”
溫允禾猛然閉上眼,身後的手死死攥著,殷紅的血將繩索染紅,別說了,別說了!
保鏢說著大笑起來,還怕溫允禾聽不到,故意大聲說著。
“我勸你別痴心妄想了,你在陸裴煜心裡已經是個死人了,你男人連自己女人都認不出來,瘋了也活該!”
“像他這種人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說不定當年陸瞻的車禍就是被他生生剋死的!”
“呃!”驀地,保鏢痛呼一聲直挺挺的倒下去。
王光拎著板磚一手一個用力拍在保鏢後腦勺,他猛不丁打了個噴嚏,咒罵一聲,扔了手裡的板磚,緊了緊早已髒的反光的衣領。
“他孃的!說個話說這麼久,凍死老子了!”
他說著不堪入耳的髒話,將地上的保鏢搜了個遍,“呸!還帶把假槍,嚇唬誰呢!”
王光看也不看將黑色槍支扔掉,從保鏢腰間抽出把匕首,瘦黑粗糙的拇指在刀刃輕輕一按,頓時湧出幾抹血絲。
他眼冒精光,“這可是個好東西,皮再厚的野豬也經不起第二下。”說完將匕首別在腰間。
溫允禾看著突然闖入的男人,眸底充斥著警惕,視線在對方身上上停留幾秒,她垂下眸,隱下眸中的情緒,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她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驀然出現在這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她的阿弋還在等她。
想起陸謹弋,心底還是止不住的抽痛,親眼看著‘她’死亡,他心裡該多絕望啊。
溫允禾轉頭看向破碎的玻璃外,昏暗陰沉的天空飄著幾片雪花,心臟砰砰的跳動著,陸謹弋,你感受到了嗎。
我就在這裡。
你找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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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謹弋腳下驀地一頓,心跳陡然空了一瞬,他側眸看向不遠處幾個不起眼的房子,腳步一轉,抬腳大步衝那個方向走去。
一旁的陸鬱川不由開口,“父親他”
陸謹弋聞言輕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