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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憂之依舊是沉默。
皎皎卻不急,好整以暇等著他的答案。
許久之後,李憂之才輕嘆一聲,「微臣有事隱瞞公主,罪該萬死。」
李憂之走後,細柳不由得問:「公主打算放棄嗎?」
皎皎似乎輕笑了一聲,「怎麼可能?」李憂之有難言之隱,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但她開出的條件,只要李憂之有心更近一步,就不會不答應。
她似乎一掃先前的陰霾,心情變得空前好轉,甚至有心問細柳,「你呢,這天下男子,就沒有一個人能入得你的眼?」
即便清冷沉靜如細柳,也被皎皎這直白一問鬧得紅了臉頰。但隨即她紅著面色,正色回答道:「奴婢的使命就是保護公主,其他任何事都不在奴婢考慮範圍之內。」
皎皎微微笑著,毫不介意調侃,「可你如今是我的宮女,難不成你還要陪著我到老到死?」她似乎想到了那種可能,渾身惡寒起來。「還是不要了,等我老了,也不想看著一臉皺紋的你!」
細柳被她格外嫌棄的話語弄得不知所措,臉色白了又紅,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辯駁的話。
皎皎這才微微笑著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我這邊不需要你伺候著。」
細柳走了之後,皎皎臉上的所有神情頓時散去,彷彿一個活生生的人偶,失去了所有支撐,重新變回木訥的呆板樣子。
興安從外進來,「公主,細柳出去了。」
皎皎微微頷首。她臉上還是沒有什麼神情。興安也不打擾她,只是靜靜候在一邊。許久之後,皎皎才輕聲問道:「他為了救我,至今還昏迷不醒,我卻在籌謀著將他的人撤下,換上我的人。」她的目光靜靜的,再無一點兒生氣,「我這樣的人,是不是很無情?」
興安不知前因後果,也不知該作何解答,只能沉默著。
而皎皎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她又回過臉去,看著窗外,「很多時候我都在想,究竟是他欠了我,還是我欠了他?我母親與父親……」她很久不曾提起南嘉長公主與定國公了,太皇太后在世時曾說過,南嘉長公主參與謀反之事屬實,無可更改,皎皎雖然作為她的女兒,卻也無法為她翻案,更勿論報仇。
她有時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今在做什麼。作為皎皎的歲月就好似上輩子,那些曾經歡樂恣意都離她那麼遙遠。她彷彿只是一個空殼子還留著一口氣,卻什麼都沒有了。所作所為,看似出自本意,卻沒有一點是順從本心。
興安見她面上漸漸露出難過緬懷之色,不由得跟著難過起來。他人笨嘴拙,根本不知道該說出什麼勸慰的話。想了許久,才試探道:「醫所那邊傳來訊息,攝政王所中之毒,解藥已經配出來了。」
皎皎聽了,卻沒有什麼反應。
興安心中微微嘆息一聲,又輕聲問道:「公主不去看看攝政王嗎?」
這話本不該由他來問,但皎皎身邊連一個貼心人都沒有,倘若連他都百般顧忌,不敢問,那麼就真的沒有人能問出這句話了。
只是皎皎卻低垂著目光,緩緩搖頭。「我不能去看他。」一旦看見他身上那麼多的傷,她連自己是否會心軟都會變得不清楚起來。
那樣的後果太嚴重,她根本承擔不起。
興安猜不透她的心思,只是又盡職盡責稟報導:「攝政王身上的傷都已包紮好了,只是劉御醫說……」
他刻意沒有繼續說下去,想等著皎皎詢問一句。
哪怕只是問上一句。
可皎皎的目光再次轉向窗外,始終一言不發。
興安心中滿是無力感,卻還是自顧自一般道:「劉御醫說,攝政王的手,即便是傷養好了,恐怕也再不能拿動刀劍了。」
原本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