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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憂之贊道:「也就是公主這樣的美人才配得上這種好茶。」
皎皎輕輕「嗯」了一聲,隨即又道:「所以這茶在產地,常被農戶用來洗臉刷碗。」
李憂之:「……」他倒是不知這位公主還會開玩笑。
但手中的茶卻是怎麼都喝不下去了。
他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慧公主這般玩笑,並非故意取消,而不過是不滿他的刻意拖延。
他將手中茶碗擱置於桌上,對皎皎道:「微臣已經知道,在背後給蕭武出謀劃策之人究竟是誰了。」
皎皎眉眼輕抬,望著他道:「可是蕭武不是什麼都不曾說嗎?」
李憂之微微愕然,隨之又苦笑:「公主這是不信微臣?」他昨日搭救皎皎與徐空月所帶的北衙禁軍,是皎皎從太皇太后手中接過的一支兵權。皎皎前往南山之前,將這塊兵符留在長安,讓人在合適的時機交託給他。
李憂之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得到慧公主如此重大的信任。他雖然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卻也想不通這位慧公主時不時的神來之筆與膽大妄為,竟然敢將兵符輕易交託出去。
但更令他不曾想到的是,皎皎對他明顯不夠信任,他審問蕭武的點點滴滴,竟早已傳到了她耳中。
皎皎卻並未解釋什麼,只是道:「這段時日我不能回長安了,你要記著一點。」
她的神情很是鄭重,引得李憂之都不由得正襟危坐。
「在攝政王沒醒的這段時間裡,儘快在西北軍裡安插進我們的人。」周敬奉被徐空月拉下相國之位後,徐空月一黨便很快扶持了自己人做相國。本就稍稍向他傾斜的權勢,如今更是被他佔據大半。
然而李憂之神色不變,並未及時應下,只是微微露出一點兒笑意,「倘若微臣沒有記錯的話,攝政王至今昏迷不醒,是為了救公主吧?」
皎皎的神情很是淡漠,彷彿李憂之口中的種種與她一點兒幹係都沒有。「那又如何?是本宮求著他前去搭救嗎?」
她不知不覺又擺起了公主的架子。
李憂之雖然弄不懂她時不時的突如其來,但對她凡事對上徐空月,就容易激動發火的脾氣還是很清楚,於是不再調侃什麼,只是問道:「蕭武的職位……」
「殿前都點檢也務必換成我們的人。」皎皎的神情一如既往冷漠,「那是天子近臣,倘若不能是我們自己的人,也絕對不能再是徐空月的人。」
李憂之卻有些遲疑,「先帝時期,殿前都點檢便都是從簪纓世家中選出,這次我們也……」
「不。」皎皎斷然拒絕,「如今所有世家連成一片,而陛下還未大婚,以齊國公為首的部分世家還未明確站隊陛下,我們不能將手中僅有的東西交託出去。」
李憂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站起朝皎皎行禮,「微臣謹記。」
「還有一件事。」皎皎看著他,卻並未立即開口。
李憂之站直身子,等著她的下一句。
不知為何,他竟從皎皎身上看出了一種近似於「糾結」的情緒,那是「想與不想」的糾纏,而皎皎似乎還未做好決定。
他微微笑著,「倘若公主不能做好決定,便不必先告知於微臣。」
然而皎皎迎著他的目光,微微搖頭。「你身在朝中,也很清楚,有些時候,並不是事事都能如我們所願。」
李憂之詭異的沉默起來。
「我先前問過,你家中還未給你定親,對麼?」皎皎彷彿終於下定了決心,問道。
她先前雖然不曾說過,但長安城中滿天飛的謠言,李憂之還是多多少少有些耳聞。他微微沉默一瞬,而後露出淺淺笑意,「公主不是早已查探清楚麼?」
皎皎微微頷首,「等我傷好回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