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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的金主,要不別找人了,我給你介紹個別人?」
他那種與生俱來的玩世不恭樣子很難讓人辨認是真是假,宋瀾心裡一盪,臉上不怎麼有好面色。
「生氣了?」阮晉文除了玩世不恭外還皮厚,調戲小鮮肉也是一把好手,這人也是惡趣味,就喜歡看別人喜怒哀樂在他掌握之中的樣子。
宋瀾想到路響以往一直教自己的,這種場合千萬要沉住氣,於是沒直接回他之前那些有的沒的,把自己這次來的目的給亮明白了,「晉文哥,我在北京除了三哥和我家七哥,您就是我唯一認的哥哥,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找的你。我知道你厲害,能打聽到事,我今天就厚著臉皮問你了,我三哥和我家七哥究竟去哪了?他們怎麼失蹤了?」
膽識比上一次漲了不少,阮晉文看在眼裡,沉默了片刻才回他。回的時候有些語重心長:「瀾兒,我看這事你多少聽聞了點吧,邢家這次出了大事,基本上是根基要動搖了。這幾天已經在清點家裡的資產了,你三哥那裡光字畫古董就查出了一卡車,現在要查他個人帳面,如果那些東西來路不明,那那個貪汙受賄的名就坐實了。」
「你七哥呢純屬倒黴,攤上的事都不是他自己犯的。可那又怎樣呢?他再怎麼和家裡鬧,也是姓路的啊!他還接受了家裡老頭子的股權贈送,老頭子哪知道這次是人家倒鉤呢!轉個股權,增個資都是要查歷年帳本的。你七哥的後媽最牛,直接捲了現金去了國外。離婚證書往老頭子醫院的病床邊一放,人走的瀟灑極了。老頭子才動的心臟手術呢,能接受得了?先前傳的他們路家兒子替父親頂下公司所有的罪名這次看來該是真的了。」
見宋瀾已經完全懵在那裡了,他在那裡勸:「瀾兒,我見你叫我聲哥哥,我也提點你一下,如今啊能和他們那個圈兒劃清界限的全表了態,他們啊,這次是真倒了!完蛋了!你呢,回上海好好過日子,以前那一些啊,還是全忘了吧。」
阮晉文說著這些的時候,宋瀾人開始止不住的發抖,等他說完,宋瀾抬起臉來看他。他臉上不知何時起已經爬滿了眼淚,小臉更是瞬間慘白的毫無血色,嘴唇啟了又闔根本發不出一句聲響來。好大一會兒時間,他才盡力哽咽出聲來。那一嗓子顫得厲害,阮晉文家裡竟然起了種回鳴,帶著說不盡的悲慟繞著整個屋子旋。
阮晉文見他這樣有些失控,過去扶他。手拍他的背,讓他把那口憋著的氣儘量排出來,想不到他直接軟癱在地板上沒爬起來。
淚是無聲的,連哭聲也是無聲的,那是悲傷難過到最絕望的樣子,好似一場夢境一樣讓人無法接受。
阮晉文還在不停地勸他,他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腦子裡,心裡都是空的,整個人都是空的,連自己最後怎麼出了阮晉文的家都不記得了。一個人就在北京城又寬又大的天底下晃蕩,從長安街的這頭到那頭,從夕陽餘暉照著天邊到夜幕蓋下籠罩了這一整座城,他就像具孤魂野鬼似的在外頭遊蕩。
他還在尋思,尋思能見上路響一面。因為阮晉文說的只是他們被查了,但是沒說他們被判了罪名啊!他一定要見著路響一面,這是他最後的一點念想。
人又折回去,去敲了阮晉文的門,求著讓他幫自己這最後一回。
阮晉文直接斷了他的念想,告訴他這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所有涉案人員全都是見不到的。
宋瀾不相信,這天底下只要有心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最後阮晉文受不住他的死纏硬磨,只答應能幫他儘量傳話。
宋瀾在那裡立了半天,最後從脖子上取了個東西下來交給他。
宋瀾走後,阮晉文在客廳坐著抽雪茄,一人的腳步聲從樓梯口那傳來。
那人走到阮晉文跟前,對著他一攤手,阮晉文就把宋瀾留下的東西丟在了他的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