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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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意義上可以說正是這一案件的中心呢。”
麥克唐納用求助的眼光看著我,勉強地笑著說:“對我來講,你的思路轉動得有點太快了,福爾摩斯先生。你省略了一兩個環節,可我就摸不著頭腦了。到底這個已死的畫家和伯爾斯通事件有什麼關係呢?”
“一切知識對於偵探來說都是有用的,〃福爾摩斯指出道,“一八六五年時,格羅茲一幅題名為'牧羊少女'的畫,在波梯利斯拍賣時,賣到一百二十萬法郎——論英鎊也在四萬以上——即使這樣一件瑣細的小事,也可以引起你的無限深思呢。”
顯然,這確實引起警官的深思,他認認真真地注意聽著。
“我可以提醒你,〃福爾摩斯繼續說下去,“教授的薪金可以從幾本可靠的參考書中判斷出來,每年是七百鎊。”
“那他怎能買得起……”
“完全是這樣!他怎能買得起呢?”
“啊,這是值得注意的,〃警官深思地說,“請你繼續講吓去吧,福爾摩斯先生,我真愛聽極了,簡直太妙了!”
福爾摩斯笑了笑。他受到人家真誠的欽佩時總是感到溫暖——這可以說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的性格。他這時問道:“到伯爾斯通去的事怎麼樣了呢?”
“我們還有時間呢,〃警官瞅了一下表說,“我有一輛馬車等在門口,用不了二十分鐘就可以到維多利亞車站。可是講起這幅畫來,福爾摩斯先生,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一次,你從來沒有見到過莫里亞蒂教授啊。”
“對,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他。”
“那你怎麼能知道他房間裡的情形呢?”
“啊,這可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到他房中去過三次,有兩次用不同的藉口等候他,在他回來之前,就離開了。還有一次,啊,我可不便對一個官方偵探講了。那是最後一次,我擅自把他的檔案匆匆檢查了一下,獲得了完全意外的結果。”
“你發現了什麼可疑的東西嗎?”
“一點也沒有。這正是使我驚奇的地方。不管怎樣,你現在已經看到這張畫所具有的意義了。它說明莫里亞蒂是一個極為富有的人。他怎麼搞到這些財富的呢?他還沒有結婚。他的弟弟是英格蘭西部一個車站的站長。他的教授職位每年是七百鎊。而他竟擁有一張格羅茲的油畫。”
“嗯?”
“這樣一推論,自然就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有很大的收入,而這個收入是用非法的手段得來的嗎?”
“一點不錯,當然我還有別的理由這樣想——許多蛛絲馬跡,隱隱約約地通向蛛網的中心,而這個毒蟲卻一動也不動地在那裡潛伏著。我僅只提起一個格羅茲,因為你自己已經親眼見到了。”
“對,福爾摩斯先生,我承認剛才你所講的那些話是很有意思的,不只非常有意思,簡直奇妙極了。不過,如果你能把它講得再清楚一些就更好了。究竟他的錢是從哪兒來的?偽造鈔票?私鑄硬幣?還是盜竊來的?”
“你看過關於喬納森·懷爾德的故事嗎?”
“啊,這個名字聽起來倒是很熟悉的。他是一本小說裡的人物吧!是不是?我對於小說裡的偵探們向來是不感興趣的。這些傢伙做什麼事總是不讓人家知道他們是怎樣做的。那隻不過是靈機一動的事,算不上辦案。”
“喬納森·懷爾德不是偵探,也不是小說裡的人物,他是一個罪魁,生在上一世紀——一七五○年前後。”
“那麼,他對我就沒有什麼用處了,我是一個講究實際的人。”
“麥克先生,你一生最實際的事,就是應該閉門讀書三個月,每天讀十二個小時犯罪史。任何事物都是往復迴圈的——甚至莫里亞蒂教授也是如此。喬納森·懷爾德是倫敦罪犯們的幕後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