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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武五年一月,當船舶司開始在通州選好址準備打製兩千料的戰船時,運河水師都督鄭直也再次見到了已經是通州水師訓練使的鄭玉。
看著嬉皮笑臉與自己打招呼的鄭玉,鄭直想到劉體仁答應自己的事情,遂冷哼一聲不與其交談,徑直走向了打製戰船的船塢。
“鄭都督,鄭訓練使。”
見到兩人走來,船舶司的官員先是上前見禮,隨後便引著兩人走向了已經鋪設龍骨的戰船。
看著眼前的龍骨,鄭直先是愣了愣,隨後問道:“這船怎麼與我往常見過的兩千料大船有些不同。”
那名船舶司官員笑著說道:“這種形制我等也是與幾個大匠一起商議過才決定的。”
鄭直點點頭問道:“有何不同?”
“這船雖然與五牙船類似,但是卻沒有五牙船那麼高,只有七十餘尺高,且取消了五牙船六座拍杆中的四座,只留左右兩座。”
鄭玉聽到拍杆被取消四座,便問道:“那前後有敵船又該如何?”
那名官員指著船首說道:“去年衛州已經可以打製質地比較堅硬的鐵器,我們便打算在船首裝上鐵尖與撞角,用以撞擊敵船,船尾佈置了六座可以自由活動的床弩,用以殺傷繞行的走舸、艨艟、鬥艦。”
鄭玉又圍著船的龍骨走了一圈,再度問道:“我看這龍骨前後似乎不是湖船的樣式,還有什麼講究嗎?”
那官員指著首尾說道:“水師不僅只有運河水師一支,通州水師也有十四艘,因此這船打算用湖船底、戰船蓋、海船首尾,這樣既可以過無風浪的運河淺水,又能在淺海與橫江破浪迎敵,若是遇到風浪大些,還能在船體左右加裝浮板,用以穩定船隻,抵擋側面的風浪。”
鄭玉聽著船舶司官員不斷介紹,一雙大手搓來搓去,嘿嘿笑著說道:“此船甚好,只是不知道工期幾何?我們水師何時才能來接收這些戰船。”
船舶司官員見鄭直詢問起了工期,臉上的笑容變得尷尬起來:“這個,恐怕需要三月之久。”
鄭玉聞言頓時瞪大眼睛問道:“尋常一艘兩千料的船從徵集民夫、選料選址,到開工建造,再到船隻建成,引水上浮也不過三個月,你這為何要五個月?”
見鄭玉語氣不善,船舶司官員便連忙解釋道:“如今正是春耕,各地都在忙於農事,哪裡有人手供我們派遣。我們事先建起船塢時,想的是同時開建四艘,可誰知通州本來答應的五萬民夫只能來兩千多人,造一艘船用五個月的時間都是快的了。”
鄭玉挽著袖子指著船舶司官員說道:“我們沒日沒夜在大營中苦練了半年之久,可如今我們還要再當半年見不著水的鴨子,你莫不是耍我們?”
鄭直一把拽住鄭玉,冷冷地看著他說道:“鄭訓練使未免急躁了些。”
鄭玉看著鄭直,也眯著眼睛說道:“你運河水師怎麼也有百十條船用,可我通州水師如今有兵無船,我如何不著急。”
鄭直放開鄭玉,語氣平靜地說道:“那鄭訓練使請自便。”
被鄭直放開的鄭玉此時有些尷尬,看著面前有些害怕的官員,鄭玉只好整了整自己的罩袍說道:“做了都督就是不一樣,連說話做事都有分寸了。”
那名船舶司官員見到兩人語氣都不善,也不想被殃及池魚,便尋了個由頭匆匆走開。
見到船舶司的人走遠了,鄭直才回身盯著鄭玉一字一句地說道:“鄭玉,你不要以為你與我共事一主,我就能忘了你之前幹得那些腌臢事。”
鄭玉囂張地看著鄭直,走到他身前回應道:“這個世道,誰的拳頭大就跟著誰,你此前不也是如此,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說我?我當時那麼做,不也是為了我們鄭家和跟著我們混口飯的子弟鄉親,你當時若是答應了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