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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學?”
鄭三看著屠戶,愣了愣說道:“告示在何處張貼?”
屠戶指了指坊正的位置說道:“這不就在坊正門前的告示牌上嗎。”
鄭三連忙接過羊肉,將幾十個銅錢扔給屠戶,便匆匆向著告示牌走去。
鄭三走到告示牌前,坊正正好在一旁將新的告示替換掉舊的,便走上前去問道:“劉坊正,這聽說有什麼武學的告示?”
劉坊正背對著鄭三,不耐煩地說道:“這是那些原先跟隨章太尉的老卒才要看得,你看了有什麼用?”
劉坊正貼完告示,轉過頭才發現方才詢問的是鄭三,立馬又換上了一張笑臉。
“原來是鄭三啊,我當又是哪個不長眼的。”
鄭三抱了抱拳說道:“我大字不識幾個,還請劉坊正為我說一說。”
說罷,鄭三便從腰間錢袋中掏出了十個銅錢遞到劉坊正手中。
劉坊正接過銅錢,笑著對鄭三說道:“太尉在定州開設武學,用來培養軍中將校,只要是原來跟隨太尉的老卒,其子嗣皆可以入學。”
鄭三想到自己家中已經五歲的兒子,又問道:“不知這武學幾歲才能入學?”
劉坊正瞅了一眼告示,便拱拱手對鄭三說道:“我在這先恭喜你了,你家大郎今年有五歲罷,剛好夠進學的年紀。”
鄭三聞言立刻對著劉坊正作揖,而後拎著羊肉一瘸一拐地跑回了家中。
鄭三的妻子見到鄭三著急忙慌地跑進家門,連羊肉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頓時叉著腰罵道:“多大的人了,還毛毛躁躁的,不怕人家鄰里笑話!還有你那條腿,還要不要了。”
鄭三此時卻哈哈笑著,打橫將妻子抱起來,不顧妻子拍打,笑著說道:“主公讓我們這些老卒的子嗣入武學,五歲便能去!”
鄭三的妻子此時正拍打著鄭三讓他把自己放下,猛地聽到鄭三說起,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你是說我們的兒子能進學?可大郎都五歲了,連蒙學都去不了,那個什麼武學能讓他入學?”
鄭三放下妻子,對她說道:“這武學是主公為了培養軍中將校開設的,原來我也不過是個火長,如今我兒子進了武學,怎麼也該是個隊正。”
鄭三的妻子聽聞這武學又是要把兒子送入軍中,臉上出現了猶豫之色:“巨靈年紀尚小,就這麼把他送去,萬一有個好歹,我.....”
鄭三臉一沉說道:“我們這小門小戶的,往後都不見得能有出人頭地的機會,如今這大道就擺在面前,怎的瞻前顧後。”
鄭三的妻子還想再說,鄭三卻擺擺手打斷她說道:“如今是亂世,功名最易馬上取,機會已經擺在面前了,後面是什麼樣子便都是他的造化,你一味地護著他,難不成讓他與我一樣,長大了掙個辛苦錢?”
說罷,鄭三對妻子說道:“這件事你不需管,我自有計較。”
........
轉眼間,時間便已經到了十二月末,已經披上了裘衣的章義正捧著一杯熱茶與裴徹一同坐在自己府中一處亭院裡。
一旁的火爐燒的正旺,火爐上正架著一個茶壺,煮沸的清水正不斷在壺中翻滾,不斷噴出白色的水汽。
章義哈出一口白氣,對裴徹說道:“我看過各州府送來的名冊了,武學明年春季開學後,最少能有一千七百多人,大多都是五六歲的孩童,又幾十個已經十幾歲的。”
裴徹喝了一口熱茶後問道:“王長史那邊怎麼回覆的?”
章義將茶盞放下,自己拎起茶壺給裴徹添上熱茶,再給自己續上:“王玄素不日就會返回定州,主持武學,正好我也可以讓他將兵部一些積存的事情都交給他這個正牌兵部尚書。”
裴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