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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是他同事的家,明明提到他有位太太,面前這位女人又說她一個人住,這是怎麼回事。
容不得她多思考,裡屋裡早已沸騰開來,叮叮咚咚的高跟鞋敲打聲不絕於耳,一個個的上來同凌菲囉嗦幾句,這個是黃處長的內人,那個是電報組的組長,凌菲記不住,但她差不多搞清楚了,這裡面的人不是情報站的工作人員便是家屬,由此可見縱然陸地萬般懷疑她,卻絕沒有揣度她是另一個黨派的人。
可曹璐用的心比凌菲深刻,他是在場不多的幾位男士中的一位,正坐在角落裡悶頭抽雪茄,陸地把凌菲帶到他們這個圈子裡來,應當不是公開她的女朋友身份這麼簡單,難道是他在凌菲身邊安插的眼線調查出異樣的情況,這朱校長主動上門實屬魯莽,他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因為常年睡眠不足而眼圈黑重的眼睛裡佈滿血絲,待眾人把凌菲擁到座位上,他心事沉重的瞥了她一眼。
只這驚鴻一瞥,凌菲分寸微亂,她抬手摸有些毛躁的頭髮,遮住發紅的臉,她不想讓他看到她不修邊幅的樣子,曹璐見她慌了,喉結輕輕一動,他最擔心陸地欲擒故縱,故意帶她走進離情報最近的地方,從而把他們一網打盡。
他清楚凌菲是沒有政治信仰的,可她的單純和善良,特別是對於他的,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不敢再想下去。
自稱珍姐的女人張羅麻將重新打起來,吩咐一個年紀尚小的姑娘把瓜子果盤添滿,那小姑娘瘦的皮包骨頭,像極了陳鑫家的丫鬟環兒,再看屋子裡的陳設,牆面已發黃,頭頂上的吊燈舊的斑駁,屋裡有人打個噴嚏,那水晶掛件驚的搖搖欲墜,櫥櫃和擺在窗邊的鋼琴都是好多年前的舊物,雖然女主人有心,窗簾蓋布一概用的簡單大方,營造出一種雅而不俗的家庭環境,但到底是寒酸的。凌菲腳邊的垃圾桶裡放著他們剛剛吃完的乳酪包裝盒,一看就是從洋人開的店裡買來的,想到陳太太打腫臉充胖子,這位珍姐和她的確有類似之處。
太太們在吆五喝六的打麻將,坐著的男士除了曹璐,其他人都圍在邊上觀看,陸地坐到凌菲身旁,問她要喝點什麼。
曹璐道:“我到珍姐的廚房給你們泡兩杯咖啡,我今天帶了一袋咖啡豆來,現磨現做,需要一點時間,但味道是一流的。”
他是藉口離開的,凌菲心中想著,抬眼**一望他,無奈膽量太小,她的頭仍低著,目光只觸及到他的腳踝,他的皮鞋上滿布灰塵。她無聲的自言自語,小蓮姐為什麼不給曹大哥擦皮鞋呢。
陸地對曹璐說了句謝謝,便與凌菲輕聲耳語,他把在座的人細細介紹了一番,凌菲心思不在這,只在臉上保持微笑,根本沒有聽進去。
珍姐作為主人,自然是不好貪戀打麻將的,玩了兩圈就換了人,過來陪他倆閒聊。問他們要不要玩幾圈,凌菲和陸地都婉言謝絕了,又問他們要不要吃水果,問完後不等他們回答,拿起一隻蘋果用水果刀慢慢削。
珍姐問道:“曹處長哪裡去了?”
凌菲道:“曹大哥去廚房泡咖啡了。”
珍姐笑笑,“你喊他曹大哥,看來你們早就認識了。”
凌菲沒有防備,笑道:“是啊,認識有一段時間了。”
珍姐眨巴眼睛,一副很好奇的樣子,手捂著嘴說曹璐的壞話,“那曹處長花心是出了名的,你得離他遠點,別讓他惦記上你,害得陸戰長回頭吃醋哦。”
舊情一縷獨難忘(9)
陸地對於珍姐開這樣不冷不熱的玩笑一點不惱,反而津津有味的聽她說,他托腮沉凝的樣子,像是他們聯合起來套凌菲的話的。
凌菲笑道:“我不僅認識曹大哥,我還認識曹大哥的夫人小蓮嫂子,他倆都是好人,我記得我剛到江南的時候,因為離了婚,孩子杳無音信,鬱悶難過的恨不得去跳江,有次在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