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年啊年(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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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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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1月21日……星期日……雨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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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日記又是在被窩裡寫的。唉!林林總總各種原因,我成了名副其實的“地下工作者”。放假幾天了,事都攢在一起,卻還得從18號開始說起。
那天,我沒應東霞的邀約,在學校改卷子也神不守舍的,匆匆完成了自己的那份任務便早早離校了。出了校門卻不想回家,在街上失魂落魄地閒逛,又騎車去大橋上轉了三圈,期待中“遇見陶然”的事沒有發生,可見我們是無緣之人。獨自回家,腦子裡盡是他。
之後的一天我不知是怎麼過來的,他的影子在腦海裡揮之不去,作業寫不下去,用幹家務來把時間填滿,可幹活腦子是空著的,他還是會冒出來。時不時地往窗外張望,期盼橋頭站著熟悉的身影。可事實是:以我家到橋頭的距離,即使他真站在那,我也看不清。就這樣,我還是時不時往窗外張望。天啊!我是瘋了嗎?你的自律和剋制到哪裡去了?!真後悔那天他約我拒絕了。爸爸見我望著窗外發呆,便把擦窗戶的活交給了我,我有了名正言順在視窗張望的機會。
昨天,去給各家親戚送年貨、去菜市場買菜、幫舅舅看店,做著各項過年的準備,一上午混混沌沌就過去了。透過勞動把他從腦子裡擠走的努力以失敗告終,心底裡無可抑制地肆意生長出一種強烈的渴望——想見他。於是,趁爸媽不備,偷偷給藝婷打電話想詢問他家的電話,藝婷媽媽接的電話,說藝婷去市裡玩了,電話她不知。又打電話問曹婉,曹婉說他家沒電話,只能打到他親戚家,叫他親戚去叫他。想到上次他們村人看我的眼神就知道這是條死路。算了,死心吧!來回車費也挺貴的,何苦來呢?!不是約定好封存一切嗎?不見也好!
下午三四點,和爸媽在陽臺擇菜、聊天。“叮咚!”一聲清脆的門鈴聲想起,我去開門。越走近門越有種預感,覺得來人會是他。理智又告訴自己別瞎想,來人可能是爸爸的同事給爸爸拜年的,而他已經放假回家了。慢慢轉動門鎖,開啟門,輕輕挑起防盜門門簾。天啊!出現的真的是他的臉!一激動,淚竟往上湧。使勁眨眨眼睛,確定自己沒眼花後,興奮地開啟防盜門,把他讓進屋,然後快速轉頭跑去跟媽媽彙報:“媽,我同學來了!”
“好。你不幹了,進去看電視吧。”
得到媽媽特赦,我高興地回屋開啟電視作為背景音,在客廳坐下和他聊了起來。
“開門的時候,你是不是以為是我?”他狡黠地笑著,似乎洞穿一切的樣子。我猛點頭都無法表達心之所念被應驗的驚喜。隨後我們便聊起了統考、同學、年後的補課等等對學生來說上得了檯面的話題。
過了沒多久,家裡陸續來了不少人,都是爸爸的同學朋友,我們便從客廳轉場到書房。飯點將近,我告訴媽媽陶然舅舅在住院,他照看的空檔沒啥事才跑來找我玩,這會要回醫院了。我覺得這個說辭用來解釋他的出現很具有合理性。媽媽問了問他舅舅的病情後,隨口客氣地留他吃飯,我也順水推舟地挽留他,他沒過多推辭便留下了。飯桌上,爸爸和朋友們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叔叔伯伯們問起飯桌上的陶然,媽媽便衝出來解釋說是我同學,他們便知趣地不再多問,一陣沉默後,轉頭去聊別的話題。尷尬的氛圍讓人窒息,我快速扒完飯下桌,跟媽媽說陶然要給他舅舅帶飯,我去送送他。媽媽遲疑了會,用搪瓷碗打了碗骨頭湯,讓我帶給他舅舅,並囑咐我早點回家。
迅速走出家門,我才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