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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什抽一的稅,也餓不著他們。
且她和弟弟不但有充足的糧食,還有一間開在通縣的雜貨鋪子,爹幫娘很是運轉了幾年,即便離運河碼頭遠一點,每年也百多兩進帳。
“我又不用下田,又不用洗衣做飯,只是住在鄉下,衣食不缺,又能受什苦。”
“哈哈,為父卻想體驗一番稼牆之下,耕讀之樂。”沈若著忍不住逗孩子。
“那您耕地時,我可以幫忙牽牛,種菜時,我可以幫著澆水。我力氣大著呢!”沈俏也喜歡鄉間,空氣好呢,上輩子爸爸犧牲後媽媽車禍離世,小時她寄住姑姑家,也幫著做過農活,會澆地,種花生,摘棉花。
畢業後參加工作,也是下到基層山村去,唉,但願前世姑姑姑父和表哥不會為她的驟然離世太神傷。
誰能想到去鄉里開會的路上遇到了滑坡,讓她又一次直接投胎做人。
沈若著呵呵樂道:“行嘛,爹等著你牽牛澆菜。”
車廂內,父女兩個聊著要種什麼的時候,騾車已經到了大通橋碼頭。
儘管天剛亮,但是碼頭附近卻人聲鼎沸,這裡是漕運的終點,向來繁忙。
沈俏掀起車窗簾的一角,只見遠處一派的湖光水色,四面蘆葦叢中,間或水鳥飛戲。
兩岸茶館林立,飯堂緊密,叫賣之聲不絕於耳。
路上車馬不斷,河上官船,民船,貨船,岸上接貨的,送人的,大清早就人來船往。
更遠的河面上帆影點點,與陸上車馬相映成趣。
好一番繁忙景像!
似猜到她的想法,沈若著道:“如今還不是漕糧入倉時節,到那時,人車馬船,比之現在百倍不止。”
沈俏關窗放下簾子,回頭幾不可聞的道:“爹,漕糧實際也是田賦的一種吧?”
“嗯。”沈若著盯著河道陷入回憶。
徽州,魚梁鎮碼頭上,停靠著各色船支,此時正是午時剛過的未初時刻,太陽懸掛在高空,正執意向人間播灑愛的溫度。
各船上的人,除卻守船的,或是窩在船倉之中,或是上岸找地方鬆散避暑去了。
而岸上,行人稀少,但是有一隊人馬,卻是依然來回在岸邊棧頭倉房與船之間移動。
臨水建在碼頭邊上的二層酒樓上,忠毅伯府,二房將將十四歲的四公子沈若著,倚在天字三號房的窗下,正在遠眺十幾丈外岸上人馬。
那些人細數有幾百個,大多衣衫破敗,落到一起的補丁,和他們摔在地上的汗水,一樣的清晰可見。
他們正在官差揮動的棍棒和長鞭的督促下,頂著烈日往一排排貨船上搬糧食。
稍一停歇,鞭子就撲上了身,人扛著糧袋打個趔趄,還得咬碎牙繼續扛。
少頃,一個力夫被肩上的兩袋糧壓趴在地。
幾個力夫連忙將糧搬開,硬是頂著差役鞭子,將吐血的人挪到一旁。
其中一位中年男子,從腰裡摸出幾個銅板,點頭哈腰的塞進差役手中,那差役順勢收入袖內,轉頭吆喝眾人繼續搬糧,他走到陰涼處和一人言語片刻,那人就向漁梁鎮方向跑去。
不一會兒,遠處,有一半大少年向傷者飛奔而來,正是變聲期的嗓音,粗嘎的一聲“爹”震碎了空中一團雲朵。
沈若著……
揉揉耳朵,轉身對小廝胡武道:“去幫人送到醫館,好生瞧瞧。”
“四爺,這天下可憐的人不少,您……”角落裡,老麥起身出聲。
“麥子叔,那孩子是昨天幫我下水抓鱖魚那個。”沈若著視力一向很好,百步之內都能看清人臉,忠毅伯時常嘆惜他體弱不能習武從軍。
老麥一愣,想起昨天早上,一連幾天食慾不振的四爺想吃鱖魚,卻又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