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衛逐染走到主位之上坐下,朗聲道:“諸位免禮,今日是詩會,也是父皇和母后想要看看年輕世家子弟裡文采斐然的佼佼者。”
“所以舉辦了這個詩會,讓本宮來看看,回去向他們稟報,還請各位拿出真才實學,當然重要的是以文會友。”
為公主招親的目的雖然人人都能猜出來,但明面上的理由也要找的妥當些。
衛逐染身後跟著空夏和金榮,畢竟金榮是唯一還認得從前的沈軍的人,帶她來打打草,驚驚蛇。
假沈軍這幾日表現得太正常了,就像一個正常的廚子。
除了那幾天待在家裡不出門外,之後就是書院,住處兩點一線,從來沒去過別的地方,也沒跟沈家人見過面。
金榮是皇后身邊的大宮女,跟著西悅公主來皇后主辦邀約的詩會合情合理。
衛逐染扶了扶髮間的流蘇:“想必母后已經告知各位了,各位今日帶的詩文可以呈上來了。”
她敲了敲面前的桌案:“就放這裡吧,本宮讓金榮收了呈給父皇和母后。”
“至於今日,本宮另有安排。”
一眾人面面相覷,皆是沒想到這詩文還要呈給聖上看。
皇后娘娘下的請帖只說讓他們來的時候帶上自己近幾日作的詩文,他們都以為是給公主看的。
這突然說還要呈給皇上和皇后,幾人皆是有些躊躇不前。
還是葉翊塵率先起身將幾張紙放在桌案上:“請公主指點。”
視線相撞,衛逐染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裝模作樣拿起那幾張紙翻了翻,連連點頭:“嗯,不錯,立意高遠,辭藻雖不華麗,但平實易懂,境界遼闊……”
說著她頓住了,最後兩張中間夾著張畫像,是那夜晉王府的白玉橋上,衛逐染撐著欄杆看月的側臉。
葉翊塵明顯是知道她看見了,笑意更深:“之後呢,公主覺得如何?”
衛逐染面不改色將畫像拿出來,不著痕跡地瞪了葉翊塵一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這最後一首,甚是輕浮,葉公子這首詩就不要呈到父皇面前了。”
她將畫塞進袖子裡:“本宮就代為銷燬了。”
葉翊塵笑著作揖:“那就多謝公主殿下了。”說完就退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柳辰逸靠近他悄聲道:“大哥,被公主罵了你怎麼還這麼高興?”
葉翊塵看著他的臉盯了一會兒,高深莫測道:“你不懂。”
“欸我——”柳辰逸意識到自己聲音大了,壓低聲音接著道,“我怎麼不懂了,你不跟我說我怎麼懂。”
葉翊塵將他推開點距離:“趕緊去把你帶來的詩文交上去吧,別人都去了。”
柳辰逸剛沉迷於跟葉翊塵說話,沒看見眾人都一一上前將詩文放在桌子上,他也趕緊上前去了。
要不然成為最後一個放在最上面,被皇上皇后公主最先看到,他可不想這樣。
緊趕慢趕越過幾個人才將詩文放下,一顆心也放了下來,他既文采一般般,也無意做公主的駙馬,所以隨意寫了幾筆帶了過來。
最後一個放上詩文的是沈懷,衛逐染看沒人再動,於是讓金榮將詩文收在匣子裡。
正要說接下來的安排,卻見末間一人站起來走到中間,他身形消瘦但身姿挺拔如松:“稟公主殿下,草民的詩文忘在書舍裡了,請公主殿下寬恕草民去拿。”
底下的世家子弟們一眼就看出這是青竹書院的學子,不由得抱著看熱鬧的想法。
想是這人還不知道面前的公主是個什麼性子吧,惹她不悅可是會要人命的。
因今日是在青竹書院舉辦的詩會,是以書院裡的學子也參加了,這些學子多半是當時山匪事件的受害者,另小半人是家境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