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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卻看見了道士將手抬上來,帶上來的是女子原本放在暗處的手,而兩人的手之間,緊緊繃著幾道細至幾不可見的絲般細物,在燭火跳躍間,忽明忽暗地反射著光亮。
道士的手似乎沒有抓準襲來的細絲,那絲線在他臂上纏了數道,看起來鋒利異常,在女子微微用力之下,已嵌入他肌膚,臂上有血流了下來。
女子目中露出不屑,“你敢在此挑釁,我只道是深藏不露之高手,看來不過爾爾。”
道士卻苦笑道:“我不過是個算命的,姑娘高抬貴手吧。”
“好啊。”女子冷笑。“算命的,你若能說出我三件不為人知之事,我便放了你,否則便是你招搖撞騙,廢你一手,算不得冤。”
道士無奈道:“那煩請姑娘將生辰八字見告,不要說三件,三十件都能說得出來。”
“怎麼,沒了八字,你就算不出來?”女子蔑然看著他。
“學藝未精,只能挑有把握的了。”
女子手上一緊。“你便承認了自己是個騙子,看在你還不算罪大惡極,我也便容你走了若是繼續滿口說辭……”
道士手臂吃痛,忍不住打斷道:“你是習琴之人,不好好愛惜琴絃,卻用來傷人沾血,豈是習琴之道!”
女子似乎微微一驚,手上一鬆,隨即又一緊。“好,你認出這是琴絃,猜我習琴,這也不難我便算你說對一件事,但還有兩件。”
“不是因為琴絃,是因為你的指甲。”道士道。
女子向自己指甲看了眼。她的指甲始終修剪在不長不短,這原是習琴所需。她隨即目光回視道士:“便算你說得不錯這也並非因為你能算命推運,不過是從旁的事情推測而來。”
“姑娘又有所不知。要算命推運之前,原該對萬事細察入微,這亦是必修之學。學到精處,一眼即知人境遇運命、過去未來,那方是最高之境,只是我如今所學卻差之尚遠,不過看出姑娘習琴而已。”
“倒也未見得。”女子少見地微微一笑。“你至少還推得了方才那個人要黴運當頭,只是不知你推得自己今日這運沒有?”
“自己的命運,原是算不得、推不得的,至於方才那個人只能說他太沒眼力,尋常人見到你背那般東西進來,都該猜得到必非常人。”
他說著,目光也轉去那被留在原座的背囊上,忽然似乎呆了一下,喃喃道:“莫非你是……泠音門的人?”
他說完,才把目光轉回到白衣女子臉上,卻見她臉色已經變了,人霍地離座站起,也因此那琴絃拉得更緊。
道士見她表情,便道:“我不會又猜對了?”
“你是什麼人?怎會知道泠音門?”女子面色嚴肅,語聲隱含威脅之意。
“泠音門……很奇怪麼?”道士反問,“我曾聽我師父說起過,說他有幸聽得泠音門一位大師演奏五十絃琴七方,那琴音實是世上最不可思議之音。剛才說到你習琴,我便想你應會隨身攜了樂器,但看那背囊巨大,我便思及那名叫七方的琴,所以便有此猜想。”
“你師父又是什麼人?何時、在何地,聽我門中何人彈奏過?”女子仍舊惕然。
“算命小道的師父……自然也是算命的。”道士回答,“至於何時何地……他沒仔細說,總之應是數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彈奏之人該是女子,與他年紀差不多,算來應是姑娘的師父、師祖吧。師父年輕時便雲遊四海,也許恰好遇見令師尊也未可知。”
他一隻手在這女子弦下,回答起來不可謂不詳盡,以至於這女子也實在沒有什麼毛病可挑,只好哼了一聲又坐下了,道:“好,還差一件事。”
道士面露難色。“真的不能通融下?姑娘這根琴絃掐了我這麼久,難道還沒解恨?”
“你這是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