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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專論莎劇。 ③安德魯 布拉德利( ④ 柯 爾律 治 在 ,英國評論家,《莎士比亞悲劇》是其名著。 年出版過《莎劇演講集》。 德國作家,用無韻詩體翻譯了 七部莎劇 ,《戲劇藝術與
樣的問題。這部劇作是文學能夠提供給我們的情節最緊張的劇作,它 的緊張程度持續不衰。從女巫們講的啞謎似的話(美即醜,醜即美) 開始,這些話像有種魔力似地滲入到人們的理智中,直到麥克白被圍 困並戰死為止,整齣戲就如某種激情或音樂抓住了我們。不管我們像 蘇格蘭國王雅各布一世那樣相信鬼學也好,還是我們的信仰使我們不 相信也罷,也不管我們認為班柯的鬼魂不過是身心受到折磨的兇手譫 妄胡說也好,還是認為那就是死者的幽靈也罷,凡是看這出戏的、瀏 覽一下或者想起這個劇本的,都會強烈地感受到這個悲劇,就像是做 了一場噩夢。柯爾律治寫道:對詩的崇拜會使人愉快地、自願地暫時 放棄懷疑。《麥克白》就像任何真正的藝術作品一樣,圖解並證明了 這種看法。在這篇序言的前半部我說過,這個戲的故事同時發生在中 世紀的蘇格蘭和已經在跟西班牙爭奪海上霸主地位的、戰艦與人文科 學齊頭並舉的英國。事實是莎士比亞夢中的這出悲劇(如今成了我們 的夢),它不屬於哪個歷史時間範疇,換句話說就是:它創造了自己 的時間。國王可以談論他從未聽說過的武裝起來的獨角犀,而不受任 何追究。如果說《哈姆雷特》是暴力世界裡一個沉思者的悲劇的話, 那麼《麥克白》可不一樣,《麥克白》的喧譁和騷動似乎逃脫了世人 的分析。 《麥克白》中,一切都是最基本的,只有語言不是。《麥克白》的 語言是巴羅克式的,是極其複雜的。語言奇特是激情使然,這激情不 是克韋多、馬拉美、盧戈內斯,或者比他們名氣還要大的詹姆斯 喬
伊斯們那 種技巧激情 ,而 是發自內心的激 情 。主人公使用 的雙關比 喻,一次次地興奮和絕望,令大作家蕭伯納為《麥克白》做出下面這 個著名的 定義 :《麥克白 》是現代文化人 充當女巫的信徒 和殺手的 悲劇。 屠夫和他的惡魔般的夫人 王后(我用的是馬爾康①的說法,
①馬爾康,《麥克白》中人物,國王鄧肯之子。
這說法反映了他的憎惡,並不反映這兩個人物錯綜複雜的真實情況), 對於使他們渾身沾滿鮮血的罪行從未後悔過,儘管他們的罪行一直在 怪怪地糾纏著他們,令他們發瘋,使他們暈頭轉向。 莎士比亞是英國詩人中最少英國味的詩人。與新英格蘭的羅伯特 弗羅斯特,和華茲華斯、塞繆爾 約翰遜、喬叟,以及那些寫過或 唱過哀歌輓歌的不知名的人物相比,莎士比亞幾乎是個外國人。英國 是個謹言慎行的國度,人們善於點到為止;誇張、過頭、極致是莎士 比亞所特有的。同樣,寬容大度的塞萬提斯,也不像是斬罰絕斷和大 吹大擂的西班牙人。 阿根廷歷史學家格羅薩克就莎士比亞問題為我們留下了典範的篇 章,我不能也不想在這裡忘記提到他的貢獻。
威廉
莎士比亞《麥克白》,博爾赫斯作序,列入南美出版 ,布宜諾斯艾利斯。
社《傑作叢書》,國家藝術基金會,
趙士鈺譯
沃爾特
惠特曼《草葉集》
任何人,在他讀過令他眼花繚亂的《草葉集》之後,再細心研讀 任何一篇關於作者的傳記時,都會感到失望。詩集令他們想像作者應 是一位半神半人似的流浪者;但是,人們在發灰的、平凡的生平傳記 裡,找來找去卻找不到這樣一個流浪詩人。這至少是我個人和我所有 朋友們的體會。我這篇序言的一個目的就是要解釋一下,或者說是, 嘗試著解釋一下這個叫人迷惑的巨大差異。 年有兩部值得記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