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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處在她那樣的境地,十之八九是會來這麼一手的。我一定要看到了更充分的證據,才能相信她可巧就是在今天早上著了涼、生了病。”
“那我倒要請問,”治安助理說,“既然她跟這件案子根本不相干,那她是真生病還是假生病,又有什麼關係呢?”
一聽他問出這樣的話來,我真想好好回他兩句,不過那是髒話,而且又是傷人的。所以我還是把話都嚥了下去。
回到德布羅家,我們借了一輛旅遊車。這車少說也有三種不同牌號的配件,都快散架了。我們順著東邊的那條路去,打算去循跡尋訪那個開克萊斯勒車的姑娘。我們所到的第一站是一戶人家,家主叫克勞德·貝克。這人瘦高個兒,一張病黃臉七稜八角,鬍子有三四天沒颳了。他老婆大概要比他小几歲。可是看上去反倒比他還老——一個疲憊憔悴的瘦女人,當年可也許是很漂亮的。他們有六個孩子,最大的是個十歲的小丫頭,羅圈腿,雀斑臉,最小的是個愛吵鬧的胖娃娃,還不滿週歲。中間的四個有男也有女,卻個個都掛著兩行鼻涕。他們全家出動,都到門廊上來迎接我們。他們說,他們沒有看到這位太太:七點鐘,他們從來沒有起得這麼早的。他們跟卡特小兩口只是面熟,對他們一點都不瞭解。他們問這問那,遠比羅利和我問得多。
過了貝克家走不多遠,砂礫路就變成了瀝青路。克萊斯勒車的車輪印子還依稀可辨,從車輪印子看,克萊斯勒車該是這條路上最後駛過的一輛車子。從貝克家算起又走了兩英里,我們到一座小房子的門前停了下來,綠得亮豔豔的屋子四周圍滿了一叢叢玫瑰。羅利一到就大聲嚷嚷:
“哈夫【注】!嗨,哈夫!”
一個年約三十五六、生得骨架奇大的男子來到門口,說了聲:“哈囉,本。”便穿過玫瑰花叢,走到我們車前。這人不但嗓音深沉,人也長得粗眉大眼,走路、說話都是慢條斯理的。他姓惠登。羅利問他看到過克萊斯勒車沒有。
“看到啦,本,我看到他們的,”他說。“他們是今天早上七點一刻左右從這兒過的,車子開得可快了。”
我忍不住問了一句:“他們?”羅利也不約而同提出了疑問:“看到他們?”
“車子上是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也可能只是個姑娘吧。我沒有看仔細——只看見他們呼的一下就過去了。是那個女的開的車,從這兒看去似乎人很瘦小,是褐色的頭髮。”
“那男的是怎麼個模樣?”
“喔,男的大概有四十來歲。看上去好像也不是個子很大。面色略帶點淡紅,上衣、帽子都是灰色的。”
“你以前見過卡特太太嗎?”我問他。
“就是住在小海灣那邊的那個新娘子?沒有見過。男的倒見過。車上的是她?”
我說據我們看是她。
“車上那個男的可不是她先生,”他說。“這人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你要是看見了他,還能認得出來?”
“我想該認得出來吧——要是我還看見他這樣從面前經過的話。”
離開惠登家又走過了四英里地,我們發現了那輛克萊斯勒。車子已經衝到了左邊的路外一兩尺處,車頭的散熱器卡住在一棵桉樹上,車子也就趴在那兒動不了了。車窗玻璃全打碎了,車身鐵殼的前三分之一撞得都癟塌塌了。車裡沒有人,也沒有血跡。看樣子附近一帶除了治安助理和我,也不像還有什麼人了。
我們轉東跑西,忙了好一陣,把眼睛睜得大到不能再大,對著地上瞧了又瞧,可是檢視完了得出的還是原先的那句話:那克萊斯勒車撞上一棵桉樹了——別的還是什麼都不知道。路上固然有輪胎印子,在汽車旁邊的地上還有些痕跡,很可能是腳印,但是這樣的輪印腳印在這條路上哪兒不能找到?在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