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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是在七點半左右吧。一聽說科林森——她只知道他叫卡特——已經遭害,太太又跑了,她似乎吃了一驚。她告訴我們說,昨天晚上一吃罷晚飯,科林森就一個人出去了,據他自己說是去散散步的。那時大約是六點半,當天的晚飯比平時提早了點,卻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她是七點稍過一點回家的,那時卡特太太正在二樓的前間看書。
我本來希望能從她嘴裡探聽出一些情況,好對科林森所以要向我求救的原因作出一個比較合乎情理的推測,可是瑪麗·努涅斯卻沒能給我們提供一絲半點有用的線索,也可能是她知道而不肯說。她一口咬定他們的事她啥也不瞭解,只是感覺到卡特太太似乎心境不大好——不,簡直就是很不好。據她——瑪麗·努涅斯——揣測,相信很可能是這麼回事:卡特太太心裡愛的是另外一個人,可是她父母卻逼她嫁給了卡特,所以說,卡特肯定是給那個男人害死的,卡特太太如今肯定就跟那個男人逃跑了。我問她這個看法有什麼根據,她也說不出有什麼實在的根據,無非都是憑她女人的直覺而已,因此我就轉而問她卡特家裡有些什麼客人。
她說她從來沒有見過有什麼客人。
羅利問她卡特兩口子吵過架沒有。她起先說“沒有”,卻又馬上改口說吵過,還是常吵的。小兩口的關係從來就不好。卡特太太不喜歡她先生來接近她,有幾次還對他說得很不客氣,讓瑪麗都聽見了,說是他要再不走開,離得遠遠的,小心可別死在她的手裡。我要瑪麗說得再詳細點、明確點,問她當時太太是由於怎樣的起因說出了這種威脅的話的,話具體又是怎樣說的,可是她卻怎麼也不肯把話說死。她只是對我們說,別的她都記不真切了,她只明明白白記得:卡特太太曾經揚言,要是卡特先生不走開,他就要死在她的手裡。
“這一下就全清楚了。”後來我們又往回過了小溪,爬上土坡,去德布羅家,在路上羅利心滿意足地吐出了這麼一句。
“什麼全清楚了?”
“是他老婆殺了他。”
“你認為是她乾的?”
“可不是跟你所見略同嗎?”
我說:“我可不是這樣的看法。”
羅利停下了腳步,對我看看,眼睛裡隱隱然有些惱火的神氣。
“你怎麼又這樣說了呢?”他不客氣對我當面搶白起來。“她不是個吸毒鬼嗎?而且按照你自己的說法,不是神經還有毛病嗎?她不是逃走了嗎?她撂下的那些衣物,不是都沾著泥、染著血,有的還撕破了嗎?她不是恐嚇說要殺死他,弄得他害怕了,打電報來向你求救嗎?”
“瑪麗聽到的不能算是恐嚇,”我說。“那是警告——叫他小心別中了禍祟。嘉波莉·科林森是真信了那一套的,她憐惜自己的丈夫,不想叫他為此而送了命。我跟她打過交道,以前有過這方面的體會。這也正是她所以不願意跟他結婚的原因所在,要不是她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被他乘機弄到了裡諾去,本來她是不想跟他結婚的。正是由於這個緣故,所以她就是結婚以後,也還是沒少擔心。”
“你這一套高論有誰相信……”
“我也不要求誰一定要相信什麼,”我嗓門也大了起來,一邁腿又往前走我的。“我不過是給你說說我是怎麼個想法。既然我是在調查這個案子,那我倒很想告訴你,我認為瑪麗·努涅斯說她今天早上沒到科林森家去,那是撒謊。也許她跟科林森的死其實根本沒有一點關係。也許她只是去了那兒。一看科林森兩口子都不在,見到了那些血跡斑斑的東西和那支手槍——無意之間還把地上的彈殼踢出了老遠——她就趕緊一溜煙逃回家來,為了避免牽連,就編造了這麼個著了涼、生了病的故事,也難怪,男人給抓去坐了牢,這種麻煩事兒她遇到的還少嗎?不過也可能不是這樣。反正,像她那樣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