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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沙在這一刻,突然有種關於一個人兩面性的感慨。一向沒有擔當的男班長,在這樣的時候主動提出來讓她去放鬆。上一次也是這樣,她才能走得徹底。她以為是她當時情緒不好,男班長才補上的,這一次她無事發生,男班長居然也沒有順水推舟去躲懶。
對一個人的認知,要全面到什麼地步,才不會做出誤判呢。
夏沙不知道,但也許並不是對周圍所有人都需要被自己瞭解。夏沙接下了男班長的好意,拿了書包準備走去找林菽,這時聽到看臺下方有人叫她。
夏沙順著階梯往下一看,居然是齊默。而和她告別完的柯木,還待在原地沒有走。
她現在站的位置,因為和男班長講話,走到了座位中間,遙遙望下去,這個姿態十成十地t?還原了記憶中的情形。那一次,她也站起來了。座位上望下去,不知是夏沙視力太好,還是對下面的人眉眼描摹得太熟悉,她可以清晰地看到齊默臉上的表情。
就和上一次一樣清晰。
上一次在這裡,齊默臉上的無動於衷,與初雪日那天的冷漠一起,組成了她夢境的素材。
不一定都是噩夢,也有一些改變了結局的夢。在那樣的夢裡,有欣喜,有惶惶,但夢裡單純的喜悅騙不得人。只是被鬧鐘的鈴聲衝散夢境之後,醒來時會被一種悵然和疑惑所填滿,這麼多年過去,早就放下的事,為何在夢裡還會有這樣的心境。
在那樣的時刻,她開始懷疑,在漫長的生命中,有些人是無可取代的。
這種無可取代,不是褒義也不是貶義,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只是聽到一些歌詞,只有他能對上號;看劇看書看到一些感觸,也只因之前有過這樣的經歷。想念或懷舊只會因這一人被勾起,全然不顧今朝的現實裡自己對其是何種態度,不管怎麼樣將其劃出自己的朋友圈,還是會因為這不期然的夢境,突然跑去他的頁面看下最近是否還安好,然後發現已經沒有合適的聯絡方式,可以簡單地問一句好。
夏沙站在高處,沒有表情,也沒有動作。她無法分辨眼前這一刻的意義。
但齊默沒有給她太多的反應時間,見她不動,索性跑上臺階來找她。看著由遠及近的這張臉上,沒有冷漠,也沒有忽視,夏沙驀地悟了。糾結他當年有沒有看到自己,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沒有什麼意義。人的注意力真的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絕不會因為一些偶然因素,眼裡就看不到她。
就像如今,眼前的齊默,即使在受挫之後,仍然一次一次地來找她。
夏沙聽到齊默開口:「你差不多可以走了嗎?我們一起去吃午飯吧,順便去一下書店,我和你說的另一本預定的書已經到了。我想和你一起去取。」
夏沙很想提醒他一句,關於蘆葦,他們還沒有說清楚。眼角餘光掃到還站在原地的柯木,她想起他的詰問:她的人生,難道就沒有隨心所欲不去想意義的時候嗎?
其實是有的。
在不受控制的夢境中的時候。
想到這裡,夏沙點點頭,說了一聲「好」。
這次,齊默臉上的喜悅,很容易分辨。但以她的視力,也分辨不出臺下的柯木此時臉上的表情,是欣慰還是嚴肅。
第56章 56所謂朋友
和齊默一起出現在書店裡時,夏沙還是有種今夕何夕的感受。
上一次,是林菽陪她來逛了書店,但她和齊默,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出現在書店裡。
無論是高中還是大學假期時回家,夏沙在林城的活動範圍都極為狹窄。和朋友逛街、唱 k、看電影總是在同一片區域。但即使在她不多的活動軌跡上,作為一個路痴,每次出門時她還是會有點緊張。和她相熟的朋友,聚完之後,都會把她送到公交車站才走,是對她路痴屬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