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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稚宇逼近了自己——這個心機鬼和剛才在咖啡廳見到的完全不一樣,上了妝的黑捲髮扮相,月光下就是秦宵一本人,這種白月光的心情讓胡羞頭疼,到了嘴邊的話都打折扣,只剩下——我喜歡你,實在是太喜歡你了。
僅有的理智不停地敲打自己,忍住,現在說了就沒有結果了,他不會回應直接的表白,現在一旦捅破,自己只會是個不夠瞭解的上頭玩家。
胡羞閉著眼睛猛吸了幾口氣,睜開眼刁稚宇正看著自己。他手插在口袋叉在原地,像是會猜心術,也不先開口,嘴角只掛著一點點笑容——對自己的臉和氣質繳械投降又要強忍著讓智商上線的女孩,他肯定輕易認得出,本來還心慌以為這位在乎的軍閥夫人免疫了,結果發現依舊和之前一樣。
真是想想都氣。
壓著這股被識破的不甘心,胡羞先開了口:「婚書我真的扔了,你不會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吧。」
刁稚宇捏著調子「嗯」了一聲,算是否認:「我知道你沒扔,你不會這麼不珍視的。」
「就是個婚書,你馮酉金不會每一任太太都確認一次吧。」
「就你。」
胡羞躲閃了眼睛,嘴角繃了又繃,覺得刁稚宇卻不像是在開玩笑。
「軍閥的年代不知道很正常,沒來雪國列車之前我也不知道,我道歉還不行?不過,你是真的比之前好玩多了,我對你的第一印象,你在戲裡像個……沒有腦子的花痴。」
胡羞心想,我也有智商線上的時候,只不過前提是你不在場。看胡羞沒說話,刁稚宇又跟緊了:「你和裴軫在談戀愛?」
「他對我有意思。」
「你喜歡他嗎?」
「你……是為了問這個來的嗎?」
降溫了,風吹得兩個人都裹緊了衣服,黃曆估計寫著「今日不宜軋馬路」。胡羞想和刁稚宇多待一會兒,只要進了樓道就必然要上樓,只要上了樓……能想到的任何後續,她都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
想到這兒胡羞忍痛說,我先上樓了,資料還沒看完,週末要做翻譯。
剛走出一步就被拉住了手。胡羞心跳得像擂鼓,拜託,如果真的喜歡我,請說出來;我也沒有那麼難追,只要你說出口,你就能擁有我。
「我……」
單元門咔地一響,一對夫婦抱著孩子出門。兩夫婦急著去醫院,男人去開車的功夫,嬰兒突然在媽媽的懷裡啼哭,兩個人的對話徹底終止。刁稚宇走過去幫忙拉開車門,細心地把母親的衣角折進車裡,直到車子揚長而去,才走回來正了神色:「趙孝柔今天也說,我這種 npc,也許表演出來的都是幻象,所以我不確定自己帶給你的是什麼。但我保證,我不是寧澤臣,也討厭遊戲人間;我不喜歡提永遠,絕不做打破承諾的事。希望……你能在我身上多花一點時間,你對我很重要。」
風拂過胡羞的臉頰,她知道自己凍僵了,抽了抽鼻涕:「這算雙箭頭吧?」
「什麼雙箭頭?」刁稚宇的關注點在其他地方:「你不要哭。」
抽得沒完沒了的確像……哭。胡羞沒回頭,拉開單元門背對著刁稚宇順勢演了下去:「今晚說的話不要再反悔了,我不喜歡出爾反爾的人。」
上樓的臺階腳步輕快,感應燈逐層亮起,她知道刁稚宇一定會等到六樓的燈熄了再離開。這種默契讓她心安,又有難以言喻的奇妙。曾經她覺得戀愛抵達終點是最幸福的階段,而時過境遷後她發現心動的巔峰是確認了彼此的心意,雙箭頭慢慢試探;沒有突發關係的不信任,也沒有單向苦戀的失落,更沒有漫長相處的消磨。關了門她心還在咚咚地跳,哆哆嗦嗦地把婚書拿出來鄭重地貼在牆上,「馮酉金」三個字寫得舒展虯勁,像個鄭重的允諾。胡羞拍了張照片醞釀著發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