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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眸含失落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去別的醫館轉轉。」
季迎柳聞言,輕鬆口氣,忙令陸果將人送出醫館。
陸果忙將藥館的門關上,快步過來驚疑道:「迎柳你懷疑他是沈碭派來的人?」
「我不知道。」季迎柳輕蹙眉心,將今日替病人診病的診金全部拿出來要交給柳果,她手一頓,眸含迷茫道:「但願不是,可我總覺得沈碭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
「我看你八成是多想了。」陸果聞言狠狠地鬆了口氣,她掐著腰,面色凝重道:「我剛才在回來的路上,聽到隔壁街茶棚子裡的人提起沈碭,說他 」
陸果頓了話口,一雙妙目遲疑的瞥了眼季迎柳面上。
「他什麼?」季迎柳杏面上忽閃過一絲不自然,許久才將銀子給她,饒是她面上無悲無喜,可陸果依舊看出她一瞬緊繃的指尖。
她是親眼看到迎柳和沈碭恩怨糾葛的,迎柳雖這些天不曾提起沈碭,可畢竟曾和沈碭做過夫妻有過肌膚之親,怎可能對沈碭說忘就忘?
忙將嘴邊那句「沈老夫人將皇上賜給沈碭的女子留在了沈府的話」咽回去,改口道:「沒什麼,就是說沈碭最近過得挺好的,我猜他不會再惦記你。」
說著,笑著將季迎柳推出藥館,「你先回去,我去隔壁街再去買點藥材回來補計。」
「好好好。都聽你的。」季迎柳面上笑容一僵,沒往下問,須臾斂起神色笑著打趣陸果。
待走出了藥店好遠,季迎柳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明明離開大淮之前她已決定忘記過去重新生活,可為何每每聽到沈碭名諱心頭總堵得慌,她忙搖搖頭將腦中這沉悶的思緒甩掉。
再抬頭時,臉上驟然一涼,她抬頭看。
幾滴雨水從空中撒下來,須臾,洋洋灑灑的大雨傾盆而下。
季迎柳雖來弘縣已有半年,可還不能適應這說變就變的鬼天氣,她心底暗罵一聲,若此刻她掉頭回去拿紙傘恐怕來不及,一咬牙,抬起胳膊用衣袖遮頭沖入雨簾中。
「來人,給那個姑娘送過去一把傘。」街道兩邊的一個供人避雨的屋簷下,一個手拿摺扇的公子哥見狀,心疼的要命,轉頭對隨從道。
然他話音未落,他身旁頭戴帷帽,身穿玄衣錦袍的男子,淡聲道:「不必。」
摺扇君一愣,抿著唇小心翼翼的試探:「她肺部受過傷,身子弱,恐怕受不得這雨天的濕寒氣,若真傷了身子,這可」
帷帽君隔著黑紗冷冷的瞥他一眼,摺扇君忙笑著打哈哈:「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隨口說說,隨口說說。」
心裡抓狂的想著:迎柳你自求多福吧,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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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季迎柳果然受不得雨天的濕寒氣,回到家便扶著床榻嘶聲力竭的咳嗽,一名穿粗布麻衣的婦人忙將手裡剛熬好的薑湯放在桌案上,心疼的幫她順氣:「要很難受的話,我讓在隔壁家幫工的你爹過來給你開點驅寒的藥?」
「不用,老毛病了。」季迎柳忙將衝出喉頭的咳嗽壓下,聲音沙啞的制止了她:「娘別忙了,我躺榻上暖一暖就好了。」
季迎柳說著脫掉身上外衫,撩開床榻上的被褥,就要躺榻上。
「晚晚你怎麼樣了?」門簾忽被人從外面掀開,手裡拎著藥包的劉輔亦竟事先沒敲門,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他看到只穿著內衫的季迎柳一愣,俊臉忽變得微紅,忙轉身將手中藥包放在桌案上,卻沒要出去的意思:「嬸子,這是我幫晚晚買的驅寒的藥。」
與此同時,看清來人的季迎柳心頭一梗,忙用被褥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婦人尷尬的瞥了眼劉輔亦。
這孩子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