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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子關上後,季迎柳面色果然好了些,她此刻正給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診病,笑著對拘謹的小孩道:「張開嘴,讓我瞧瞧你嘴裡有沒有糖?」
小孩子似是很害怕,眸子睜的大大的,一把攥住身側婦人的手,嘴一扁「哇」 的一聲開始大哭,那婦人氣急了,照著小孩屁股上拍一巴掌,恨聲道:「叫你哭,我叫你哭,你就不能好好的看個病!」小孩捱了打,哭的更兇了,須臾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季迎柳有些於心不忍,可這孩子娘也是焦灼小孩病情,這才控制不住脾氣,她趁著孩子張大嘴巴的時候瞧了眼小孩咽喉,微紅,有些化膿,開了藥方給婦人。
婦人千恩萬謝的接過藥方,轉頭就走。
「哎,您還沒給診金。」陸果忙喚她。
婦人面露難色,將身上摸了個遍也沒掏出一個銅板來,澀聲道:「我沒錢,能不能先賒著?」
「你每次來都說賒帳,我們開的是藥館,不是慈善坊,給你的那些藥材都是我們從外面買的,是花了錢的」陸果一聽便來了氣,攔著婦人為難道。
「這次先賒著,等下次你有了,再一併給我。」陸果話未說完,季迎柳淡聲截斷她的話。
婦人感激的朝季迎柳一鞠躬,支吾著說不出話,須臾抱著孩子掉頭走了。
「小姐,再這麼下去,我們手頭的銀子都要花光了。」待婦人走後,陸果氣嘟嘟的將藥店門簾拉下,遮住午後毒辣的太陽,彎腰收拾桌案。
季迎柳坐診了一天,看暫時沒病患來看病。她晃了晃痠疼的脖子,毫不在意的道:「銀子是掙不完的,這婦人身上若有錢,我相信她會給我們送來的,陸果有句話叫什麼來著?」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陸果恨聲道,隨即坐在季迎柳跟前,溫聲打著商量:「可我們也要吃飯吶,你從大淮帶出來的銀子,除買了三間房給父母住,還有這間藥店,剩餘的都買了藥材,現在我們藥店客源並不多,大多數看病的還賒帳不給診金,再這麼入不敷出下去,我們這藥店遲早要關門,到時候你讓我們吃什麼?」
季迎柳:「」
「那我多接幾個病患?」季迎柳也知藥材不便宜,可這弘縣窮人居多,很多窮人看不起病都是在傢俬自熬點藥治病,除非是病的狠了,這才來藥店診病,季迎柳也不願多為難這些病患,總以為等找她看病的病患多了,藥店便能收支平衡。可她來弘縣大半年,來找她看病的人區區可數。
她平生第一次對自己的醫術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難道是她學藝不精,所以才沒人找她看病?
提起多賺銀子,陸果雙眸發光,如打雞血般給她出餿主意:「隔壁家的縣老爺前陣子剛納了一房小妾,吵著房事無力,你趕緊幫他調配幾個補腎的藥,給他好好補補,定能從他哪兒多賺銀子。」
她又不是調配春藥的!
季迎險些朝天翻個大白眼。
陸果拉著她的手卻說得吐沫橫飛,「住在街口的秀才不是不會生嗎?你可以給他開藥方啊,讓他儘快生出孩子,這孩子一生出來,你妙手回春的名聲算打出去了,到時候那些不孕不育的人還不是排著隊找你看病呀。」
季迎柳:「」
季迎柳再聽不下去了,忙從椅子上起身做勢就要走,「你幫我看會店,我回去看看爹孃。」
幾個月前她帶著爹孃和陸果離開大淮來到弘縣,怕被人識破身份,便和外人說她們是來弘縣經營藥材生意的農戶,並捎帶著給人診病,她爹孃住在隔壁街的民宅裡,白日裡極少出來,總是在院子裡曬藥材,而她則和陸果操持這家藥房,維持生計。
「小姐您先別走啊。」陸果做勢就要攔。
門口忽進來一個面色清雋的年輕男子,他望著兩人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