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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依小人所見,登州知州恐怕不會主動生事。”馮瓚起身,躬身一禮說道,姿態放的很低,一般人就是自謙,自稱一般也是小可,小人是真的有點低了!
“馮丈且坐,不必如此小意,腰彎下去容易,可彎久了~”王燁頓了頓,“容易腰疼。”
這個稱呼王燁是習慣了好久,宋朝士大夫之間流行互稱“丈”或“丈人”。“丈”字之前,有時候還會加上排行,如司馬光被稱為“司馬十二丈”,這馮瓚畢竟是上了年紀,40多歲了,不好失禮。
在這黃山上的小涼亭,王燁身後,門神似的站著金麟和王石頭。
阮小七不在,阮小五去了高麗,這近海防禦用的沙船就由阮小七負責,如今正在研究海上戰船和八牛弩,並且準備獵鯨去了,也不知道寨主說的比三間房子都要大的魚是不是真的存在~
另外三張石凳上坐著馮瓚,李浦和孫真。
這是從沙門島回來的第二天,呼延通還在養傷,太醫成湘在救治傷患,介紹說擅長內科和婦科,又不是不會治外傷,所以真的是讓王燁有種撿到寶的感覺,當然王燁的酒精消毒、戰場包紮急救體系,也得到了成太醫的高度認可。
所以今天這石亭談話,既是為了加深彼此瞭解,也是做些職事上的安排。
談話總是要有個由頭的,現在討論的就是,登州知州下一步會不會對長島動手。
“馮大人為何覺得這登州知州,不會因呼延將軍的全軍覆沒而大動干戈?”孫真說道,這話實際是替王燁問的,做這種判斷,需要對人心、官場、利弊都很清楚,而這些需要時間的積累,這也是王燁比較欠缺的部分。
“登州知州全稱為知登州軍州事,習慣上又稱為郡守、太守、刺史、牧、州將、州長吏亂七八糟的。雖說按照品級來講,比刺史要低一級,只是我朝刺史都是虛領,就是給朝廷大員發俸祿的一種差遣,所以這知州就是一州最大的官。根據官品的不同,又有判某州、充某州、權知某州、權發遣某州等之區別,咱這位知州是正經知州。職責分列為七:一曰宣詔令,二曰厚風俗,三曰勸農桑,四曰平獄訟,五曰興學校,六曰理財賦,七曰實戶口。知某州軍州事,就是軍民都管的意思,實際上是管著一州軍事民生的大小事宜的,權力很大。”馮瓚侃侃而談,給幾個人先介紹一下,這一州知州到底是多大的官。
“也就是咱們這登州知州,實際上是能調動所有登州內禁軍的,這倒是有些麻煩了。”孫真撫須說道。
“是,本朝禁軍正常更戍各州,是要聽知州管轄的,這知州下屬兵馬都監或是監押就是具體負責屯駐禁軍的管理、訓練、調遣等事,這登州雖是臨海重地,往來高麗、遼地、日本的關鍵所在,卻不是邊軍,禁軍不能自行決定戍邊事宜,所以這登州知州就能管軍。當然這指揮使的升遷、任免倒是直屬三衙,登州知州可以指揮,但是不做統帥。”
王燁點頭,這是說明白了,要知道這交通不便,地方行政主官必然是要有軍事方面的一些權力的,就是再強幹弱枝,這也不能有個匪患軍情,要等東京下了軍令再出動吧。
孫真繼續問道:“這登州知州為何不會來找我們麻煩。”
所以你這說了半天,沒有說到最重要的點上啊。
馮瓚喝了口水,“這登州知州陳宴,原是名門之後,與我是同科進士,如今年不及四十,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還有一年就到任了,到時候便可赴任東京,怎麼會因為此事壞了自己的前途,或許有好官,但是這陳宴不是。”
頓了頓,“就這沙門島的安排雖是出自知州安排,卻也未必是為了保境安民,不過是因為沙門島一旦出了事,不好遮掩罷了,終歸是為了仕途,如今寨主處理的極為妥當,沙門島還是沙門島,少了幾個囚犯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