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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平野召開會議研究對付張纘的策略時,張纘也沒閒著。此刻,所有游擊隊骨幹都集中在祠堂大廳裡,冥冥之中,張纘感覺到一種高壓,這種高壓是他組建游擊隊以來從沒感受過的,他知道,這一次,他重創了敵人,敵人決不會善罷甘休,他得帶領他的游擊隊,走出一條光明大道。
隊伍肯定要休整,這是毫無疑問的,這次戰鬥,他的隊伍死傷不少,紫雲嶺和福寧鎮出來的鬼子,還燒掉直溪河不少房屋,這都得花時間去善後。但是,張纘重點考慮的卻是另一件事。
見張纘緊鎖著眉頭,胡遠明大大咧咧地說:“張隊有什麼可擔心的?鬼子出動一個聯隊都奈何不了我們,我們怕他個卵!打他狗日的得了!”
張纘抬起頭來問胡遠明:“你知道,平野現在在幹什麼?”
胡遠明不假思索地回答:“還能做什麼?跟我們一樣,做戰後總結唄。”
李直平說:“他們肯定要總結教訓的。”
胡遠明說:“他們的教訓是什麼,是他們太自信,太相信自己的實力。”
張大叔說:“如果他們不走太和溝,或許我們就……”
譚英點點頭說:“他們走太和溝,是想給我們來個出其不意。”
劉悶子突然冒出一句:“我想,平野現在,恨不得把張隊長吃了。”
眾人都不再吭聲,大家覺得,劉悶子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
胡遠明依舊樂觀地說:“鬼子又不是才想吃掉張隊的,他們早就想吞掉張隊了,只可惜,他們沒有這樣大的胃口,沒有足夠堅硬的牙齒。”
張纘問孫大富:“我讓大老吉去辦的事,怎麼還沒有迴音?”
孫大富說:“前些日子,我跟大老吉一起去了趟當陽縣河溶鎮,大老吉說,有一支新四軍游擊隊一直在漳河和沮河一帶活動,等我們跑去,在那一帶找了好些天,也沒見到新四軍游擊隊的蹤影。”
張纘說:“那你們繼續找呀!”
孫大富說:“大老吉要我先回來向你報告,他往江陵地界上繼續找,這幾天,他應該在江陵和沙市一帶活動。”
張纘問:“他怎麼跟你聯絡呢?”
孫大富呵呵地笑了:“張大叔教了大老吉方法。”
張纘說:“大老吉的鴿子一飛回來,你就告訴我。”
孫大富說:“要不,我也到江陵找他去。”
半天沒吭聲的譚英把兩條胳膊一伸,像是要攔阻孫大富似的:“孫大哥先別去江陵,我先去當陽,找找我過去的戰友,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張纘說:“這次,我跟你一起去,務必找出個結果來。”
張纘把隊伍休整的事情安排妥當,又召開了游擊隊骨幹會議,安排李直平全權處理游擊隊大小事務,就帶著譚英向當陽進發。
譚英在他的中隊挑選了十多個武藝高強的隊員,這十多個隊員個個身懷絕技。他們帶了一挺手提機關槍,把剛繳獲的幾支衝鋒槍全都帶上,還帶了繳獲的那部電臺。十幾個人化裝成一支商隊,在一個晴朗的夜裡悄悄潛出直溪河。之所以悄悄出發,是想給直溪河的老百姓和游擊隊員一個假象——張纘一直駐守在根據地,跟大家在一起。
臨出發時,張纘對譚英說:“依我的呢,不必帶這麼多人,三五人足夠。”
譚英說:“凡事留有餘地,萬一遇到敵人糾纏,我們多幾個人,也有辦法脫身。”
張纘說:“我們這樣秘密出門,難道鬼子漢奸還能打聽到我的行蹤?”
譚英說:“你讓平野吃了這麼大的虧,他能不時刻關注你?”
一行人從直溪河出發,沿著伸向玖華的一條沮水支流往北,在天亮時分到達分江與當陽交界處的趙家樓。趙家樓離太和場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