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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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這世界的本質說,唯有哲學是渡過這鴻溝'的橋樑'。從直觀方面,也就是從具體方面說,任何人都已意識了一切哲學真理;但是把這些真理納入抽象的知識,納入反省的思維,卻是哲學家的事,在此以外,哲學家不應再搞什麼,也不能再搞什麼。
那麼,也許這裡才是第一次抽象地,不帶神話地把神聖性,自我否定,頑強意志的消滅,禁慾等等的本質說成是生命意志的否定,而否定生命意志是完全認識了意志的本質,這認識又成為意志的清靜劑之後才出現的。與此相反,一切聖者和禁慾主義者都是直接認識到這一點的,並且是透過行動來表出這一點的。在內在的認識上他們都相同,卻各按他們原來在理性中所接受的信條而各自說著一種極不相同的語言。他們各按這些信條,印度教的,基督教的,喇嘛教的聖者們必然地各有一套理由來解釋他們的行為,但在事情的本身上,這些都完全不相干。一個聖者可以有滿腦子最荒唐的迷信,或者相反,也可以是一個哲學家:兩者的效果完全一樣。唯有他的行動才顯示他是聖者,因為他的行動,在道德方面說,不是從抽象的,而是從直觀的理解直接認識到世界及其本質而產生的,只是為了滿足他的理性才由他用某種教條加以解釋。因此,一個聖者不必一定是哲學家,同時一個哲學家也不必一定是聖者;這和一個透頂俊美的人不必是偉大的雕刻家,偉大的雕刻家不必是一個俊美的人,是同一個道理。要求一個道德宣教者除了他自己所有的美德之外就不再推薦別的美德,這根本是一種稀奇的要求。把世界的整個本質抽象地,一般地,明確地用概念來重述,並給理性把這種本質作為反映出來的寫照固定在不變的,經常備用的概念中,這就是哲學;也再沒有別的什麼是哲學。我們可以回憶一下在第一篇裡引過培根的那一段活。
但在上面對於生命意志的否定,或是對於一個高貴心靈的事蹟,一個謙心無慾,自動懺悔的聖者的事蹟,我的描寫也恰好只是抽象的,概括的,因而也是冷靜的。意志之否定所從出的認識既然是直觀的而不是抽象的,那麼這種認識也不能在抽象概念中而只能在行為和事蹟中有其完整的表現。因此,為了更充分地理解我們在哲學上所說的生命意志之否定,人們還得從經驗和實際中熟悉一些範例。人們當然不能在日常的經歷中碰到這些例子,斯賓諾莎說得好:“因為一切卓越的東西既難能又稀少,”那麼,如果沒有特殊的幸運作一個親眼的見證,人們就只得以這類人物的傳記滿足自己了。如我們在至今還只是由翻譯才得知的少數幾篇'經文'中所看到的,印度的文獻有很多聖者們、懺悔者們的生活記述;他們都叫做什麼“印度修行的聖者”,“印度仟悔者”等等。在德·波利爾夫人所著有名的,但在任何觀點上也不值得稱道的《印度神話》中就包含許多這一類卓越的例子(尤其是在第二卷第十三章中)。在基督教徒中也給這裡打算要作的說明提供了些例子。人們可以閱讀那些時而叫做“聖者之心”,時而叫做“虔教徒”、“清教徒”、“虔誠的宗教幻想家”等人物的傳記。'不過'這些傳記大半都寫得不好。這種傳記也在不同的時代出過集子,如特爾斯特根的《聖心傳》。萊茲的《再生者的軼事》。在我們的時代則有坎尼所蒐集的一些傳記,其中多數都寫得很壞,不過也有一些寫得好的,特別是《倍阿達·斯督爾明傳》是我認為寫得好的'一篇'。《聖芳濟·馮·阿西西傳》完全是屬於這兒的,他是禁慾主義真正的人格化,是一切托缽僧的模範。比他較年輕的同時代人,也是經院學派中的有名人物聖朋納文杜拉曾為他寫過傳,這本傳記最近又重版了,就叫做《聖芳濟傳:聖朋納文杜拉編》(蘇埃斯特版,1847年)。不久以前在法國還出版過沙文·德·馬蘭精心整理,利用一切有關資料寫成的一本詳細傳記:《聖芳濟·馮;阿西西傳》。和這些寺院文獻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