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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我真的不認識什麼張立王立。”
梁喑輕笑一聲,這次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腹部。
一瞬間,何明偉感覺自己的腸子都扭曲在一起了,頭皮上的冷汗一層又一層,整個後背全部溼透了,在男人下一次抬起腳的時候本能打了個哆嗦,“我說!我說我說!”
梁喑挪開腳,好整以暇地朝他笑了笑:“請。”
何明偉被他這個禮貌的請弄得直打哆嗦,恐懼地往後縮了縮,說:“一個男人找我,說只要我把一筆現金打進一個賬戶他就給我六十萬,是、是他嗎?我真不認識什麼張立,我打錢的那個賬戶叫張建平,是他……是他不?您要找的人和這個有關係嗎?”
梁喑衣襬未亂,看起來依舊沉穩禁慾。
他低下頭看著何明偉,說:“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
“我、我有照片。”男人哆哆嗦嗦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解了鎖遞給他,“就、就是他。”
梁喑掃了一眼,微微蹙眉,是他。
“有用嗎?老闆有用嗎?”何明偉實在是讓他嚇怕了,慘白著臉求饒:“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就是為了錢,冤有頭債有主,您要是有仇您找他去……您、您想幹什麼!”
冤有頭債有主?梁喑輕笑一聲。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雲霄。
紅蕊在車裡聽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循聲看過去,沒多久就看梁喑走近了,拉開車門進來。
“您把人怎麼樣了?”
“死不了。”
紅蕊看他一臉陰沉,小聲說:“怎麼樣?沒問出來嗎?您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梁喑擰眉,煩躁地罵了句:“全他媽是煙味。”
紅蕊愣了愣,有點沒反應過來。
梁喑把大衣扔在一邊,說:“沈棲嬌氣,不喜歡煙味。”
紅蕊這才記起已經很久沒見過他碰煙了,這次加班壓力這麼大也沒看他抽過。
“……”紅蕊心說,您還能再慣著他一點,底線都快被刨完了。
“那您問出是誰指使了嗎?”
“楚文原。”
“怎麼是他?”紅蕊說完就明白了,這是新仇舊恨。
楚家本是做實業起家,這幾年梁氏轉型對實業也有擠壓,再加上前段時間楚讓因為冒犯了沈棲被梁喑當街教訓,險些踹斷了他家的香火。
楚文原本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實名舉報這種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說會毀掉一個企業,往小了說不死也得脫層皮。
楚文原未必要讓梁氏死,他也知道不可能會一舉擊潰,但能給梁喑個教訓也算報了仇。
“爸,真有你的,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楚讓看著新聞,大喇喇半靠在沙發上笑,“他敢打我,還敢當面罵你,他算什麼東西!”
楚文原得意:“跟我鬥,他還嫩點兒。”
“水軍真是好用,隨隨便便買一點新聞就自動有人跟風罵梁喑了,只可惜平大居然給他作保拿出了檢測報告。”楚讓算是出了口悶氣,可惜不能跟人分享有點鬱悶:“爸,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楚文原也沒想到陳克己跟徐令知能為梁喑出力,壞了他的計劃。
“先這樣吧,這次實名舉報是正好找到個合適的病人才能打梁喑一個措手不及,再動手恐怕會讓他發現端倪,現在收手,別讓他查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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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棲睡到七點多醒了,病房裡黑漆漆的沒有一點聲音。
他還未徹底清醒就先被一瞬間的慌亂的擊中,不安地叫了聲:“梁先生?”
病房裡安靜得落針可聞,慌亂不受控制地彌散開,蔓延到還不清醒的大腦裡。
“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