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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人看起來不像個賭徒,“您有事嗎?”
梁喑眸色淡淡,說出紅蕊給的暗號,“怎麼?是怕我沒錢賭?”
“您說哪兒的話。”老頭弓著腰賠笑,領著人往裡走,推開門下了幾層臺階發現別有洞天。
將近四百平米的場地鬆散地擺著十幾張實木桌,環境嘈雜而混亂。
梁喑在心裡嗤了聲,上不了檯面的垃圾。
視線一瞥,程術使了個眼色。
一個瘦高個兒男人坐在左側的燈下,嘴裡咬了根快燃盡了的煙正皺著眉考慮打哪張牌。
他今天手氣極差,已經連輸了一晚上了,再這樣下去別說褲子了,連半條命都得留在這兒。
“快打呀,尿褲子了啊?”
“去你祖宗的,老子能尿褲子,我昨天連輸60萬眉頭都沒皺一下,今天皺一下我是你孫子。”男人吐掉嘴裡的煙,捏著牌面遲遲下不了手。
“隨便打,輸了算我的。”
男人愣了下,抬起頭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眯著眼打量了兩眼。
這人一身高定手工西裝大衣,從襯衫到腕錶再到幾乎沒灰塵的黑色皮鞋,從上到下都透著股上位者的氣息。
清冷矜貴到像是應該出席上流社會晚宴,就算要賭,也應該去高階賭場而不是在這個老鼠洞。
他覺得這人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何明偉,你行不行啊?不能打趕緊讓別人吧。”
“別
他媽催。”何明偉也懶得多想,朝他露出一口牙,“我真打了?輸了算你的?那贏了?”
“算你的。”
“你們聽見了啊,輸了你們跟他要錢。”何明偉幾張牌打出去,毫無疑問地輸了。
操,他今天這個爛手氣。
梁喑使了個眼色,程術拎著小箱子過來,一疊現金扔在了桌上。
何明偉眼睛幾乎要黏在那隻箱子上,站起來給別人讓了個位置,搓著手跟梁喑說:“老闆,你能不能……”
梁喑一抬手,將箱子合上,“談筆生意,成交了這些錢是你的。”
何明偉心說真是一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前幾天剛有個大老闆找他,剛輸完就來一個新的老闆救急。
他點頭哈腰地直鞠躬,“您說您說,只要我能辦到,我肯定赴湯蹈火。”
“出去談。”梁喑實在煩這裡的氣味,一會回去了怕是也會嗆著沈棲。
三人一同出了民房的門,何明偉看著那隻箱子實在心癢,忍不住催促:“老闆,到哪兒去談啊?我……啊!!!”
他胸口一痛,整個人摔在了地上,眼前直泛黑影。
梁喑居高臨下地踩著他的胸口,開門見山問他:“你給張立家人的錢是哪兒來的。”
何明偉眼前黑了一陣,勉強恢復視線,噁心一陣陣從胃裡往上頂,沒等他緩過勁兒來胸口又是重重的一碾,疼得他慘叫著縮成一團。
“老、老闆你在說什麼啊,我不認識什麼張立。”
梁喑懶得和他多費唇舌,抬起腿朝他胸口狠狠踹了下去。
這些天面對沈棲時強壓下的暴戾、壓抑終於找到了宣洩口。
何明偉苦膽汁都被踹出來了,乾嘔一聲吐的滿地都是,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瘋狂抽搐。
程術拎著箱子,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但心裡還是有一瞬間的震驚。
梁喑看著斯文禁慾,端得一派清貴,實際上比他狠多了。
“我再問你一次,你給張立家人的錢是哪兒來的。”
“我真、真的不認識什麼張立啊……”何明偉嘴裡發酸,噁心地直打寒噤,“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要錢了,我也不談生意了,你放……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