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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黃夫人並未將昨日那套衣服穿在身上,只是穿了一件粗布衣衫,頭髮用扎巾包起來,面板皸裂的手上卻戴著一個色澤鮮明,質感醇厚濃郁的蜜糖黃翡手鐲。黃色翡翠本就不多見,出現在這種小店裡的黃色翡翠,戴在一個長年勞作的婦人手上,這並不合常理。
藍彤鳶的目光落在黃夫人的那隻扎眼的手鐲上,陰沉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待店中客人離開,藍彤鳶正要上前盤問,卻被一聲低沉的聲音打斷了腳步:“老闆,給我扯兩尺布。”
來人是京兆府的捕頭齊正。他穿著官衣,手持大刀,迅速閃進鋪子中。齊正進入店裡,很自然的問起:“嫂子,黃掌櫃的病如何了?”
見到齊正,黃夫人急忙丟下手中的活計迎上前來,臉上擠出一抹笑容迎上前:“齊捕頭,又來給娘子扯布綵衣啊。小店裡剛到了幾匹布,料子也算上乘。”說著她走進櫃檯內,小心的從櫃檯下面拿出一塊兒藍色布匹,同樣是粗布,可這塊兒粗布的走線工藝比櫃檯上擺的不知好了多少。
黃夫人小心的介紹道:“這塊兒料子是剛到的,這上面還散發著染料的香氣呢。給夫人做件新衣裳,一定好看。”
齊正大大咧咧的說道:“嫂子,我家娘子的布匹都是從你家裁的,我自是信你。你給來二尺。”
等著黃夫人裁布期間,齊正的眼睛四處打量著,這才發現角落裡的藍彤鳶。或許是錯覺,藍彤鳶總覺著齊正看她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嫂子,你這兒有客人啊?”
黃夫人這才順著齊正的方向看去,看到藍彤鳶,黃夫人急忙從櫃檯後方走出來,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藍大夫,您是什麼時候來的,小店這會兒客滿,怠慢了藍大夫。”說著就要手忙腳亂的給藍彤鳶沏茶。
黃夫人這才給齊正介紹:“這位是藍大夫,昨日我帶著你大哥去醫館診脈,就是這位藍大夫給看的。藍大夫看著年輕,醫術卻極其高超,你大哥的症狀,昨日藍大夫給施了針之後便有了緩解。”
藍彤鳶客氣的說道:“黃夫人, 今日我便是不放心黃掌櫃的病情,這才不請自來。”
“若此時方便,我便給黃掌櫃再診一次脈,調一下方子。”
“方便,方便。”黃夫人喜出望外,情不自禁的擦了擦眼淚:“藍大夫,謝謝您,我兒……夫君又是如此,這裡就只能由我撐著了……”說著,黃夫人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淚。
一旁的齊正警惕的說道:“嫂子,令郎之事既然已經報到京兆府,府尹大人極為重視,一定能將大侄子安全找回的。”
齊正看藍彤鳶實在年輕,有些不太相信她的醫術,跟著藍彤鳶來到後面的起居室。黃掌櫃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見到藍彤鳶,忍不住“嗚嗚呀呀” 的喊出聲來。黃夫人激動的流下眼淚,在昨天藍彤鳶給他用針之前,黃掌櫃還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她請了許多大夫,皆無任何好轉,可藍彤鳶給他下了一次針,便有了如此明顯的好轉。
自從孩子失蹤後,她第一次如此開懷。
一刻鐘後,藍彤鳶為黃掌櫃施針完畢,黃掌櫃疲憊至極,被黃夫人扶著躺在羅漢床上。藍彤鳶帶著兩個丫鬟走出內室。內室實在擁擠,將將能夠站下四個人。但狹窄閉塞的環境,空氣不流通,憋的人喘不過氣來。
等她們從內室走出來,蘇禾忍不住跑出鋪子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藍彤鳶忍著極大的不適,寫好方子,遞給黃夫人。
黃夫人感激涕零,往藍彤鳶手中塞了一個銀錠。藍彤鳶只覺著手中一沉,謝過之後,便帶著綠禾離開了黃氏夫婦的鋪子。
手中的銀錠沉甸甸的,藍彤鳶的心也沉甸甸的。
她沒有去醫館,而是直奔三法司。路上,藍彤鳶不住的回身打量綠禾的衣著用物,綠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