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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我親生的,這個剛出生的孩子算起來才是我真真正正的第一個孫子,喜悅暫時讓我把嶽樂跟安王府這一個月的失蹤擱置了。
“你看,我這個做額莫克的,媳婦生孩子沒在旁邊,是挺不對的,是吧?”心情一好,話語就軟綿多了。
嶽樂反問我,“你說呢?”
“我說是。這孫女出生,我這個做太太的也沒備東西,這也不對,反正全為了肚子裡的這個,弄得我是渾身不對。”我往後躺躺,指指自己的肚子。
嶽樂走過來,坐在我旁邊,無聲的笑了一下,眼睛裡閃過一縷憂傷,可那也是轉瞬即逝,我注意到那個眼神,可是以往沒事兒就愛瞎猜的我,這次是腦子遲鈍了,我沒問,也沒深想。
嶽樂來的第二天傍晚,我就肚子疼了,孩子生的很順利,這一輩子就是生蘊端跟令鈺那次費點兒勁兒。
嶽樂一直在王莊陪我坐完了月子,本來我是想早點回去的,因為畢竟瑪爾渾的媳婦也生了,我不回去照料說不過去,可是嶽樂前所未有的固執,他不讓我回,說是來回折騰,再說家裡還有蘭爾泰,那也是婆婆。我也就順了。現在想來,那時候真的是一切都奇奇怪怪,可是我當時就覺得一切都理所應當。
這輩子不是沒有看過親人從身邊離去,阿瑪,額娘,大哥,大嫂,三嫂,還有瑪尼,贊扎,奇克新,還有很多人,可是我第一次知道人可以走的這麼快還是在康熙二十二年,我離開安王府的時候還活蹦亂跳跟她八哥要著嫁妝的令雅,在我在王莊的時候陪著我的令雅,自己一個人悄沒聲躲著繡嫁妝的令雅,在我回到安王府的時候就成了一個銀安殿裡的牌位。
嶽樂還有所有的人都瞞著我,我徹頭徹尾的成了一個傻子。
我到現在都不記得自己當時是怎麼走上的安王府的臺階,大門洞開的後面,跪著的是所有的孩子,除了令雅。
“額娘,妹妹走的時候還惦記著您,她讓我跟您捎一句話,她自己做了嫁妝,可是沒有您的,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她說讓您得空的時候給她做一個。”說這話的是明明,經希的媳婦。
“額娘,妹妹走的急,她說了不要告訴您,怕您吃心,她說她跟這個弟弟或者妹妹有緣,他們都是在王莊生的,所以不要驚動您,讓她平平安安的出生。”瑪爾渾說。
後面還有,可是我已經聽不清楚了。
“醒了,吃藥吧,別想了,你才剛出月子。”嶽樂手上端著的藥碗在這個時候只有一個結局,打翻在地,摔成碎片。
“你個騙子!你還我的女兒,這麼大的事你都瞞著我,你還是不是人!”如果不是躺著,我想,一個巴掌打在嶽樂的臉上也不是沒有可能。
嶽樂蹲下身,把摔成碎片的藥碗一點兒點兒的撿起,靈丫兒想要幫忙,被嶽樂止住了。
“出去吧。”
等到嶽樂起身的時候,我已經坐了起來,我要去令雅的房間,那個我還能唯一感受到令雅存在的地方。
可是我一抬眼看到的是觸目驚心的紅,那是嶽樂手上流出的血,他把碎片攥在手心裡。
我沒理他,那點兒血在我看來是他自找的。
“你能不能聽我一次,把藥吃了?”嶽樂把碎片放到桌子上。
“我不吃!你要是把我女兒給我,我就吃!”那個時候早就沒了理智。
嶽樂聽完這句話之後,也發火了,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這個男人發火,我似乎都忘了,他還是一個有脾氣的人。
“那你讓我怎麼辦?是不是我也今天拿刀子把自己捅死你就滿意了,你以為我就不傷心不難過,你以為就你一個人傷心,是不是?”桌子在嶽樂發火的時候被掀翻了,桌子上的東西全部都掉到了地上,屋子裡一片陶器破碎的聲音,還有嶽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