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沒看她,一副死不承認的樣子。
“行了,不和你鬥嘴了。王爺可能一會兒就來了,我得出去看看,你大哥不會招呼人。”
大嫂站起來,往門口走,臨到門口的時候,轉過頭:“別亂吃了,女人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苗苗條條的,吃的肚子都出來了。”
一轉身,開啟門出去了。
靈丫兒見大嫂出去,就進來,把門掩上,走到我跟前,很好奇的問我:“主子,跟您說什麼了?”
我坐在床上,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這種事現在還不能給她說。
他看了看我的臉,忽然說:“主子,您怎麼臉紅了?”
我趕快拿起手把臉摸摸:“紅了,還能看出來?”
“嗯。”靈丫兒很認真地點點頭說。
“熱的,你給我倒杯水,這衣服熱死了。”
靈丫兒走到桌子跟前,倒了一杯水,遞給我,說:“主子,正月的天,您還熱?”
我笑了:“小孩子,懂什麼?”
我把水喝完,杯子遞給她,她剛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大嫂推開門又進來了,這次不同上次的悠閒,她急匆匆地走到我跟前:“王爺來了。”
緊接著,又是一大串的嬤嬤,然後我的蓋頭就被蒙上了,眼前一片紅色,血一樣。
因為嫁的是郡王,所以所有的禮儀都有既定的步驟,該怎麼做,不該怎麼做,事先我也知道了,在整個的婚禮當中,我就是靜靜地被人摻著,磕頭,出門,上轎,忙而亂。
安郡王府,夜。
有人把頭上的帽冠取下,我才可以偷偷的斜過眼,看看和我同坐在一張床上的嶽樂,雖然白天的禮儀上我見過他,可是因為蓋頭擋著,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裝扮。現在看去,他穿得很隆重,是郡王的蟒袍,臉上的表情不明顯,看不出來是否高興。不過想想也是,他已經有過兩任福晉,還有若干的側福晉,我只不過是他若干個之一,沒必要和其他剛剛成親的男子一樣,高興的勁兒誰都看得出,而且他是郡王,得有架子,得端的住。不知道他一會兒看見那個人就是在裱畫店裡碰到的小丫頭時,會是什麼反應?
有人走到我們面前,捧上子孫餑餑,該行合巹禮了。我和他一人夾起一塊兒餑餑,吃了。放下筷子,端著子孫餑餑的人就下去了,上來另外兩個命婦,開始唱“交祝歌”、剛剛端子孫餑餑的命婦又一次走上前,這次她們捧的是合巹酒,也就是漢人所說的交杯酒。其中一個往前又走了兩步,低下頭,說:“請王爺和福晉進合巹酒。”於是,我和嶽樂又端起酒杯,嶽樂先轉過身,和我對面坐著,手上舉著酒杯。我也就轉過身,看著他,他的眼神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那個樣子,很平靜,彷彿今天成親的不是他,彷彿現在正準備喝合巹酒的也不是他。他的這個樣子讓我有點不高興,心想,雖然今天對於他來說,已然不陌生,但這畢竟是我的第一次,他為什麼一副這種表情?可是交祝歌在唱著,不能老舉著一杯酒,於是,我把手裡的酒杯舉起來,我們兩個人的身子逐漸挨近對方,我把我的手臂穿過他的手臂,他也一樣,我們幾乎同時仰頭,喝下了這杯酒。我的臉離他的臉很近,我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很輕,但是很暖和,很舒服。合巹酒飲畢,命婦們都退下了。外面隱隱約約傳來喧鬧聲,想必是宴席開了。
嶽樂看看我,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過頭,看著我:“你餓了吧,桌子上有餑餑,你先墊兒點。”說完,笑了笑。嶽樂的笑很溫暖,就像他剛才喝合巹酒的時候,吹到我臉上的氣,我剛才因為他的不在乎而生的氣,因為他的這句話和這個笑,而一掃而光。
很多年之後,我一個人在雨亭的時候,曾經想過,如果說,我是因為嶽樂的眼神而喜歡上他,未免有點兒牽強,但是這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