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刺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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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體冤死在地牢,魂飛魄散於奈何橋。
師妹師莫暄,說她自負,便是因此。
但與歲祖月而言,事已至此,她不如此自負地相信自己,還能相信誰。
總不能要她去跟朵荷花爭風吃醋,在邵昊謹面前,可憐巴巴的表示自己多難過,多心痛,要他回心轉意,念及舊情。
她也不可能,在被押上審判臺時,向一群自詡正義,覺得在鋤強扶弱的眾人,求饒哀求,更不可能在失去靈根,連根鎖鏈都掙脫不開時,向時不時跑來發瘋的邵昊謹服軟求憐。
滾犢子!
歲祖月在凡界無數個風餐露宿,寂寂黑夜裡獨自逃亡時,就學會了一件事——全天下她只有靠自己。
萬事救己。
故而她這人渾身帶刺,想要她對旁人露出弱點,她全身的刺,非要給人扎的頭破血流不可。
前世,直到最後,奈何橋上快魂飛魄散了,她才在已是帝君的慕相玄面前,嘀嘀咕咕說了許多。她的怨,她的恨,她的不甘和一點點委屈。
知道再問無益,慕相玄沉默了會,鬆開她的手腕離開了。
原本還想著修補兩人關係的歲祖月,眼看著人走了,癟了癟嘴。
她知道他是擔心她,但她自幼習慣了,裝病歸裝病,真捱了痛吃了打,那是得憋在心裡改日自己討回來,而不是委屈巴巴的向人訴苦。
她沒有找人與她同擔的習慣。
房門在身後, “啪——”地合上,歲祖月鬱悶地回到住處,掀起被褥躺在了床上。
心頭鬱結,覺睡的都不安穩,恍然間,還夢到了前世。
那時邵昊謹已經將荷妖光明正大接到了天宮,因些緣故,歲祖月沒法一拍屁股走人,得留些時日,故而偶爾,她還會在天宮與兩人打照面。
邵昊謹把荷妖護的緊,生怕她對人下手似的,每次撞見,定是兩人攜手而行,黏糊到歲祖月看了直嘖嘖。
天君有這麼閒的嗎。
後來有次,難得邵昊謹沒伴在荷花妖身旁,派給花妖的侍衛也不見蹤跡。
歲祖月坐在山石高處,一座賞楓亭內,發現花妖來了,正朝亭下山石間的池塘走去。
天方下了雨,石階溼滑,還沒走到池邊,花妖踩到石階間的青苔,不小心摔了下去。
邵昊謹趕來時,就看到花妖粉白衣裙沾了許多汙泥,歪了腳,狼狽的摔在青石板上。
而她,正高坐在賞楓亭的長椅上,手枕腦後,一腿曲著一腿伸展,坐姿閒散,彎唇看熱鬧似的。
邵昊謹將花妖從冰冷的地面抱起。
“我沒事,昊謹哥哥,”花妖熟練的將雙手繞到邵昊謹脖頸,柔聲解釋道,“只是遠遠看到祖月姐姐,一心想著來行禮,結果不小心自己摔到了。”
歲祖月聽到‘昊謹哥哥’四字,有點想笑。
邵昊謹裡的‘邵昊’,是指天君一脈承自白帝少昊。
換而言之,沒有昊謹這個名,因為這事,以前還鬧過笑話。
歲祖月想笑就笑了。
這一下,不知怎的惹到了邵昊謹。
邵昊謹抱著花妖的手臂發緊,盯著她唇邊笑意,面色陰沉的下令,將此地夷為平地。
此地,當然也包括歲祖月現在坐著的,以往在天宮裡,最喜歡待的賞楓亭。
歲祖月沒想到,花妖摔一跤,山石上的亭子都要被遷怒。
遷怒就遷怒吧,反正是天宮裡的東西,他天君都不心疼,她心疼什麼,何況過兩日她就走了。
歲祖月將指尖把玩的楓葉隨手扔了,起身沒什麼留念的走了。
那片似火紅楓,隨風飄飄蕩蕩,最後孤零零落在了石階。
年輕天君看著那平靜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