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刺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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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慕相玄最怕聽到這話了。
話裡話外,最糟糕的東西都備齊了。
但現在
慕相玄注視著歲祖月身後虛空,無形中星星點點的碎光,他攥緊歲祖月雪白的手腕,指節力道大的無意識到捏得她發疼。
“發生了什麼,”
沒想到慕相玄還有這能力,能目視到神魂,歲祖月抿了抿唇。
她一貫不撒謊,但若如實告知
說她其實死過一次。
問及怎麼死的,那就是她歲祖月,自幼意氣風發,年少成名,後來自覺睥睨一切。
結果被只小荷妖搶了道侶,給他人做嫁衣淪為了天下笑柄,被自己的好姻緣騙了那麼多年,然後被親近的人設計陷害,沒了那根陪她很久的靈根,最後含著血冤,窩窩囊囊的炮灰了。
歲祖月掀起眼皮,盯著慕相玄看,半晌,煙雨般朦朧顏色的眸子,輕輕彎笑。
“就是受傷了,”她道。
“傍晚時候,不是與你說麼。”
答非所問,她該知道,他問的是如何受傷。
但歲祖月此刻,帶著點莫名笑意的神情,慕相玄再熟悉不過了。
用歲祖月小時候自己說的,她野慣了,不喜歡被人管束,以前被神殿長老訓斥,哪哪不合規矩,得怎樣怎樣,她連長老都頂,“關你什麼事,”“要你管!”
否管好的壞的,她的事是她的事,不許旁人指手畫腳,指點江山。
以致於,許多人認定她不識好歹,油鹽不進,就是不受管束的小土匪。
心情好時還能笑眯眯接受,心情不好了一句與你何干,將人懟的啞口無言,氣的臉紅脖子粗。
迄今為止,她沒對慕相玄說過這話,但慕相玄見過她對待旁人如此。
他知道,歲祖月正在以一種類似警告的態度,向他亮著爪牙,遏制他繼續追問。
她不想回答,倘若再問,就要“與你何干,”劃界限了。
慕相玄漆黑的瞳仁倒映著那張有點軟硬不吃的臉,沉默了許久,收回手。
“你是說過了,”他平靜地闡述事實。
月色穿過樹梢,少年表情變得異常平靜,話落,彷彿連空氣都沉默了,看的歲祖月一噎,原本如臨大敵般,緊繃的肩膀洩了氣般,微微鬆垮。
是生氣嗎?
歲祖月心間茫然。
她受傷他氣什麼,本來就是她自己的事。
這感覺就像前世在奈何橋,冷不丁看到慕相玄一樣,要魂飛魄散的是她,看到青年眉眼間的陰鬱,她卻陡地心虛起來。
歲祖月抿唇,手指捏了捏樹葉,躊躇道:“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修復的。”
神魂碎裂,對旁人而言,已經是天塌下來,命在旦夕的程度了。
聽她的語氣,似乎在說件無足輕重之事。
事實上,歲祖月心裡也覺得差不多。神魂碎了,雖然麻煩,但她有靈力有修為,想辦法縫縫補補,修復好就行了。
只要不是死了,再也無力迴天。
某種角度而言,比起慕相玄,歲祖月才是那個天塌下來也不放在心上的人,因她總對自己抱有格外強大的信念,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強到所向披靡!
前世,三生石跟她開玩笑,命定姻緣有白月光。
換個人,已經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了。
她自認沒事,自己又不差邵昊謹這個道侶,又不是離了人活不了,打道回府照樣逍遙自在。
被冤枉入獄,失去靈根變成廢仙。
換個人,心灰意冷,絕望欲死。
她覺得無妨,等她出去了,沒了靈根照樣東山再起給他們看!
直至最後,遭禁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