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蒼白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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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把他弄醒,有時也會和他一夜長談,儘管都是自己說自說自話。她也不願停止,在潭立銘眼皮開始鬆散的時候,她就會打一針興奮劑。沒人知道這個女人,在偷偷給男人身上注射毒品。她只是為了讓他堅持的時間更久一點都,這樣她的生活才能有所期盼。而是看著他死了,自己一手空空。
看著潭立銘他媽週而復始的坐在他身邊,重複那些幾百遍的奚落故事,她就好像看到小時候電視裡螢幕上出現的狼外婆形象。只不過這個活生生的狼外婆是她自己,她會和顏悅色滿面笑容堆積在臉上,贊同的對老太太說:媽,您這故事講的我都能一一背下來了!從立銘出生到丫丫出生的那點事,我都能熟記於心了。可是轉臉她就覺得這些老年人都好幼稚。是的,她厭倦了潭立銘他爸媽每天綿長的身影在這個屋子裡樓上樓下晃悠的樣子。真的想有天要是不高興就直接把他們趕走,而不是每天還要費勁心思討喜他們。
而已然這老兩口顯然一副在這生老病死的狀態,就像花園裡那些被老爺子打理的爭相開豔的花,怒放著這自己的生命。偶爾也會做夢,夢裡都會兵荒馬亂,馬蹄奔騰的聲音。也會夢著麗娜那張豔麗的臉,對著她笑,最後到哭再到笑。她覺得自己在恐怖片裡找到了科幻的感覺,比如就站在床頭,在夜深人靜時,穿著孫芸芸的那身紅裙子,手裡提出沉甸甸的燕窩,瞪著眼睛看著她默不作聲。蘇媽拿著墩布在地上來回穿梭頭也不抬的擦地,而潭立銘就睡在自己身邊看著她。反反覆覆,混淆著丫丫的笑聲。
這些在一天清早伶俐的電話聲中被打斷了,等她醒來時看到是一個零字開頭國外的號碼時,就慌不擇亂的接了。原本以為那頭時丫丫歡喜的聲音,沒想到是一個厚重低沉的男人聲。
喂,白琳嗎?我是李濤。
白琳像是接到了天外來電的沒想到。李濤這個好像從未她生命裡出現又來過的人,他的聲音近的好像眼前一樣親切。沒到她說話呢。
那頭就直接說!我想你了!
哦!說什麼呢,可能這個字在這個時候最合宜吧。反正但凡出現這個字的時候,氣氛都都很惟妙。
我明天到bJ,我想見你。李濤像從筒子裡蹦出來的豆子一發不可牽制。
好像幾年沒見他了吧,不對,是從他走之後,基本沒和大家聯絡過了!回bJ?白琳從嘴裡吐出幾個字,像冬季裡凝固的空氣裡冒出來的熱氣。
嗯!是的,我想你了!想見你了!
白琳本來想說你還好嗎之類的,可是還是一字結尾了。哦!
等我!一切都像從夢中穿越過來第一眼就聽到兩個輕巧的字!等我,然後就是悠長的滴滴聲。當然也許也是她的耳鳴聲,剛才兵荒馬亂的凌亂中把自己整理出來,就又陷入了另一個意境。
這可能是白琳這幾年裡最伶俐的一個早上了。像清晨娓娓盛開出來,花芯裡還帶著露珠的花。在陽光開始變得熱情時,她悄悄的露出了俊俏的臉龐,一臉愜意。
潭立銘從久遠的緯度裡看到了夏惠茜的臉,她嬌笑的容顏似四月裡荷塘裡嬌豔欲滴的蓮花。莊重又明媚,甜美又可愛,她就是從人間走來的天仙。
可是這些只是夢境,如今逐漸衰退的他,意境分不清白天黑夜活著死去了。一直都在生死之間周旋,他身旁的那個劊子手是他命運的始作俑者,而他存在和活著都是她妙手所致的。慶幸的是他還能想起她,記著她那甜絲絲的容顏,這一世就此這樣了,掙扎過,抗拒過。當那些冰冷的液體一點點穿過他的身體時,他就再也沒有餘力可以反抗了,死亡是他唯一的解脫。
偶爾會夢到自己的前世。當然他覺得那肯定是那一世的經歷了,太過虛幻,飄渺悠長的從記憶深處都搜尋不到。一身清冷潔淨的素衣,提著燈籠走過一排排深邃的門牌,漆黑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