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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迫切需要可供自己支配的有生力量,在護送展昭出關這件事上,他從來沒有相信過襄陽。
感覺到邊緣光滑的水杯輕碰嘴唇,白玉堂收回落在藥箱上的目光,聽話地就著展昭手裡的杯子喝了口水,眉宇間浮出帶著倦意的笑容。
剛剛展昭移動的目光已經標示出窺視孔的位置,白玉堂所要做的只是調整角度,讓外面的人看不到自己的口型。
&ldo;貓兒,我看看箱裡的藥?&rdo;
說是要看藥,白玉堂臉上的神情,倒像是在向他的貓兒討上一口因為受傷而拿走不給喝的女兒紅。
要拒絕這樣的白玉堂很難,展昭看他一眼,把藥箱拿過來開啟。
白玉堂掀開上層,眼晴看到底層的藥瓶標籤,頓時亮了一下,眼風向展昭一旋,又趕快恢復如常。
他認得這藥,在俄羅斯邊境時看到展御貓隨身箱子裡有不少,那是地地道道的狼虎藥力,吃一粒迅速激發體能,可以連續幾十個小時不睡。只是這一瓶上貼的標籤陳舊了點,不知道藥是不是已經失效。
他伸手要拿,展昭不動聲色地一擋,先他一步把藥瓶拿到手中。
白玉堂那隻早有預謀的手沒有收回,直接從展昭頎長的手指下穿過,拿起旁邊的止痛藥。
&ldo;我頭疼。&rdo;白玉堂眼神無辜地望著展昭,甚至透出一點若有若無的央告,&ldo;貓兒……&rdo;
展昭知道白玉堂現在是真的頭疼,無奈點頭,拿起止痛藥瓶,倒出一粒遞過去。白玉堂向嘴裡一扔,在枕上靠了一會,雙手撐床要起,動作猛了身體一傾,展昭連忙伸手臂來扶,卻被白玉堂若無其事地讓過。
白玉堂坐直身體,晃晃發暈的頭:&ldo;我洗個澡,那日本軍醫手髒。&rdo;不等展昭說話,他趕快補上解釋,&ldo;就只是洗個澡,不幹別的,這麼多眼睛盯著這房間,我也做不了什麼。&rdo;
展昭看著這隻愛乾淨的白老鼠,知道他一門心思想做什麼事時,阻攔並不是好選擇。
但他了解白玉堂,直覺對方絕不是隻想洗個澡。
&ldo;我幫你。&rdo;展昭伸出手臂,像是準備擁抱,而白玉堂看得出,稍一改變方向就是擒拿手。
白玉堂繃繃嘴角,瞳孔收縮成一抹黯淡。
以他對展昭的感情之深,並不會被這種細節影響,但胸腔裡還是有點說不出來的悶。
見白玉堂沒有起身,展昭的手臂挽上白玉堂赤裸的肩膀,把另一隻手裡的藥瓶轉個角度,遞到白玉堂面前。白玉堂何等聰明,飛快一掃就讀出標籤上有規律的刮痕隱藏的資訊,不由得心裡一寒。
那是來自洛陽的命令,趙珏刻在上面,傳遞給展昭:倘若白玉堂有任何異動,立刻清除,否則洛陽親自動手。
白玉堂微眯眼睫,眼裡的失望封江一般冷出來。
洛陽,一定就是那個在窗外綁上手雷,阻止他劫走展昭的高階特工,襄陽的上級。
暗處的洛陽,無處不在的洛陽,亂世牡丹開出毒辣的美艷,為了誓死效忠南京,洛陽並不比敵人的槍口善良。
白玉堂的眼睛轉向窗外,他想看看夜空來緩衝情緒,看到的卻只是令人喘不過氣的沉重窗簾。
打出去,同展昭並肩江湖,揮槍縱馬,去過五當家的快意日月!這是白玉堂腦中突然放大的想法。但是看看沉靜如水的展昭,他知道還是不能,倘若貓兒願意走這條路,大哥早己留住他。
白玉堂輕輕蹭了下展昭手臂,展昭的眼瞳澄明無波,白玉堂看得清,卻突然覺得看不透。
&ldo;展昭,你也認為我會有異動?&rdo;,白玉堂盡力斂住眼底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