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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趙元衝按著她口舌,“這話旁人說得,你說不得,無論出去多久,你都要歸來,真的,不管多久,我都等著你,你一定要回來。”
兩人執手相視片刻,眼見雲至情濃,正是再次床頭小雨時,忽而門外良公公輕手輕腳湊近內室,停在地屏前,小聲道,“陛下,午時過了許久了,您和姑娘是不是...先用膳?”
趙元衝早起用了點清粥,中午為等謝玿起床,一直未進食。謝玿就不用說了,睡到此時才起,夢裡只怕已經吃過好幾頓了。
反正是辰良,尷尬慣了也就不覺得尷尬,謝玿當著人家的面掀開趙元衝,麻利的穿了衣服,道,“吃飯吃飯。”
趙元衝被掀在床上,笑著揚起手揮揮,讓辰良去備膳。
辰良走出門外,吸吸鼻子,多年前那種感覺又回來了,說不清什麼滋味,複雜得很!
有梳著單螺高髻的宮女來給謝玿梳洗穿衣,溫文持重,眸清目明,不多言不好奇,可見調教的很好,是可守口如瓶的。
謝玿猶豫了下,還是由著她們做了女妝,反正羽林衛隊是不去了的,過幾日去京郊軍營再換男裝也可,這幾日就由得紓解了天性又何妨。
鏡前梳洗罷,謝玿踏出內殿,迎著熟稔百景,心內說不出的愉悅輕鬆,正準備微伸懶腰,卻聽身旁遠遠跑來一人,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她嚇了一跳,縮身驚看,不由臉現歡喜,笑道,“崇禧?是你啊?!”
崇禧只差聲淚俱下,抽抽噎噎哭笑抹臉,“小的想不到今生還能再見到姑娘,太好了,太好了...”
謝玿也是動容,她生平所得情感稀薄,能將她真正放在心上之人,在世的已寥寥無幾,她於恩怨之事本就看重,如今雖已並不如過去那樣執著於情仇,但舊日主僕相見,此情此景,一時也百感交集。
後面兩人各自感慨萬端好一番說道自略去不提,總之等趙元衝出來時,崇禧言行畢竟不敢放任,已然平靜端恭了。
趙元衝牽了謝玿指尖踱過,那院子裡栽滿了從謝氏舊邸移來的梨花,正是花開時節,花前香軟,落英如雪,只轉角過去,樹下那一人煞了風景...
良公公不知在做什麼,手舞足蹈,姿勢詭異,口中唸唸有詞,“猿提,猿攀,虎撲...”2(注2:良公公在練習五禽戲,動作不標準的五禽戲)
兩人觀望片刻,良公公絲毫不察,兀自專注。
謝玿一臉不忍卒睹,辰良動作照貓畫虎,似是而非,醜到離譜!
眼看著毅力非凡如趙元衝表情都有些崩裂,謝玿反將趙元衝牽走,對身後諸人噓聲作勢,讓良公公盡興,誰都不要打擾他,回屋關起門來悄悄捧腹即可。
眾人捂嘴走過。
辰良儼然沉迷華元化養生術,想起近日所發生之事,愈發堅定,心道,勤練得長壽,一定要長壽!只要活著,什麼都能看到!爭取活久一點準是沒錯的!
然而,良公公偏就是不照鏡子!拳腳凌亂,即使廢寢忘食,也...不足為訓啊不足為訓。
午膳期間閒談,皇帝也不似從前冷肅,眾人呼奇,但也鬆快,竟也時不時敢說上幾句話。說話間又聊起了辰良,崇禧在一旁感慨,那五禽戲法原本是益事,自己爺爺平日也常做的,但良公公四肢不勤越來越胖,方才那姿勢,就怕他一個不穩翻倒,像球一樣滾去了。
皇帝聽罷,也跟著眾人笑開。邊思忖,辰良原來不胖的,這幾年不知怎的,就像被吹起來的皮筏似的膨脹了,就連奉天殿那幾個宮女,也日漸圓潤,大約...自己近幾年喜怒無常慣了,身旁人都膽戰心驚壓力過重?
謝玿笑了一陣,忽然想起什麼,問道,“唉?崇禧你還有爺爺的啊?”
崇禧點頭,“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