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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還是她?我想,應該是我,因為我過於事兒逼了。我如果把那個夜晚當成是一次生物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繁殖過程之一,一切迎刃而解。
我感覺似乎想明白了。我沒有必要去糾結過去和未來,因為過去的跟我沒關係,至於未來嘛,等來了再說吧,我目前要做的就是做好目前的事情。嗯,這又是一句廢話。我說不清楚,但是我的心裡明白。
辯證唯物主義拯救了我,它打敗了我大腦中的唯意識論。叔本華,你這個長得像白眉鷹王一樣的抑鬱症患者,整整折磨了我一個禮拜。其實我知道,我的苦惱跟別人沒有關係,全都是自找的。
我忽然想把這幾本書退還給書攤老闆,讓他把五十塊錢還給我,我用這錢給許萱買一束花不好嗎?或者去買一盒避孕套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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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附近找到一家花店,讓賣花的小姑娘幫我紮了一束花,依然和之前給霍曉瑩買花時一樣,沒有要紅玫瑰。回到車邊,我把違章停車單撕了下來,貼在中控臺上,避免忘記此事。
沒等我聯絡許萱,她就先給我打了個電話。
“喂,江樂,晚上別等我吃飯了,我們部門今天要加班,估計會很晚。”與我最近糾結的情緒不同,她說話時的語氣一直同我們發生關係之前一樣。
“我在外面呢,本來打算一會兒去接你的。”
“你在哪兒呢?”
“潘家園附近。”
“潘家園在哪兒?”
“嗯,怎麼說呢,反正離你不太遠。”
“你回家吧,別等我了,我們今天肯定會很晚,到時候我打車回去。”
“我回家也沒事兒,你告訴我你們單位的具體地址吧。”
“真的要很晚啊。”
“沒事兒。”
許萱猶豫了一下,說:“那我給你發簡訊過去吧。”
路上十分擁堵,我到了建外soho的時候,正值晚高峰。在北京生活過的人都知道,週五晚高峰的交通,尤其是商業區一帶,真的如同沙丁魚群一樣,混亂中帶有秩序。
我長了記性,沒有再將汽車隨便停在違停區域,而是開進了許萱公司所在的東區的停車場。
我那時對加班的理解十分膚淺,我覺得用下班後的一兩個小時之內完成當天的工作就叫加班。我並沒有實際參加過任何朝九晚五的工作,所以我對加班的認知是非常淺薄的。
我在車上坐一會兒,翻翻《毛選》,然後開啟車門,站在外面抽支菸,接著再回到車上坐坐,然後再下車抽支菸。等待的滋味很難熬,時間就像輸液管中緩慢滴落的液滴一樣,一下一下地漸漸流逝。我從來沒有在兩個小時的時間裡抽完過半包煙,即使我父母剛剛去世的時候也不曾這樣過。
並不是我不能再抽更多的煙,而是我的兜裡只剩下了半包煙。我鎖好車,遛達到附近的一家便利店裡,又買了一包煙。等結完賬後,我發現與香菸並排擺放著的還有避孕套。我想,在我和許萱的關係上,我應該適當的主動一些,而且,我的“意志的焦點”已經被她激發出來了,慾望一旦得到滿足,便會無休止起來。於是,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一盒十支裝的橡膠計生用品,對收銀員說,來盒那個。
太陽雖然已經落山了,但是天空還沒有完全黑下來。路邊華燈初上,一棟棟佇立的大樓依然燈火通明,招搖著它們的忙碌。路上的行人腳步匆匆,就像他們快節奏的生活一樣,不停前進著。
我又抽了兩支菸,看了看錶,已經晚上八點多了,終於不耐煩起來。我看著腳下的一堆菸頭,用力地將它們踢散。
我掏出手機,耐著性子撥通了許萱的號碼:“喂,還沒下班呢?”
“沒呢,”電話那邊的許萱有氣無力地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