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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李蒙想了一下趙洛懿頭戴無數條蛇，身著蛇紋大袍，端重有禮的模樣，咳嗽了兩聲，&ldo;那你們的人，為什麼傷他？&rdo;
安巴拉露出悲傷的神情：&ldo;他對大秦有感情，對自己的族人，沒有情，見到我的人，就大打出手。&rdo;
&ldo;我師父那人是有點急躁魯莽。&rdo;
安巴拉連忙點頭表示深有領會，&ldo;他沒有等我出面調停，就把我的人給收拾完了。&rdo;
&ldo;他殺了他們？&rdo;
&ldo;沒有，只是他們都會十天半個月沒法下床，更不能為我效力。&rdo;
李蒙安心了點，此前遇襲，趙洛懿也只是把人打退，並未傷他們性命。不過他還是懷疑地看安巴拉，&ldo;你們的人出手很重。&rdo;
&ldo;都是皮外傷，會流血，虛弱，但不會要命。他受傷了，我們行動方便。&rdo;
李蒙不吭聲。
&ldo;你，不相信我。&rdo;安巴拉麵有怒色。
李蒙不置可否。
天已經快要亮了，安巴拉受到懷疑，很生氣，不想再問李蒙問題。他最關心的，本也是趙洛懿會採取什麼手段對付他們，以免沒抓到人放跑人質。
李蒙喝完粥，一肚子湯水，外族怕水裡有毒，凡要喝水，都先給李蒙喝一口，弄得李蒙一路都想尿尿。
李蒙坐在馬上，月誇下馬鞍摩擦得大腿內側刺痛，兼想去方便，難受得無以言表。
安巴拉要喝水，手下用竹筒盛來清水。
&ldo;老子要尿尿。&rdo;李蒙面無表情地要求。
半個時辰前李蒙就在要求這個，安巴拉大概知道再不讓他去，得尿在馬上了，便說：&ldo;先喝口，我帶你去。&rdo;
&ldo;帶我去，再喝。&rdo;
安巴拉幾乎要氣炸：&ldo;我們南湄人對蛇神發過誓，從不撒謊！&rdo;
李蒙面無表情：&ldo;不讓我去，就不喝。&rdo;
二人對峙片刻，安巴拉一路都沒喝水，粥也沒心情吃，乾渴得不行，只好先把李蒙的手從背後綁到身前，牽著他去樹叢裡解決。
&ldo;走遠點。&rdo;
安巴拉看出李蒙功夫不濟，不怕他逃跑，兼自信武功，便帶著李蒙又走了幾步。
&ldo;不夠遠。&rdo;
&ldo;走那麼遠做什麼？&rdo;安巴拉眉毛一挑。
&ldo;他們會聽見。&rdo;李蒙故作驕矜。
恰好晨光初露，金黃陽光照出李蒙紅紅的側臉，李蒙在外面跑的時間不長，臉雖曬得沒以前白了，脖子卻光滑白皙，烏黑頭髮，修長頸子。
&ldo;咕。&rdo;安巴拉嚥了口口水。
李蒙：&ldo;……？&rdo;
安巴拉只得牽著李蒙又往樹叢深處走了幾步，李蒙聽見水聲，說：&ldo;再走兩步，這裡樹葉繁茂，別讓蟲子掉在我身上。&rdo;
陽光在李蒙頸子上跳來跳去，走出樹影密佈的地段，李蒙如同被燦燦金光包裹著，少年人介於成熟與稚嫩之間的面容在光影作用下，有片刻呈現出不辨雌雄的美，比常年在南湄豐沛陽光中勞作的姑娘細皮嫩肉。
&ldo;你轉過去，我尿尿。&rdo;李蒙綁在一起的手開始松褲帶。
聽見聲音，安巴拉忍不住想說點什麼，漫無目的盯著遠處掠過水麵的小鳥。
&ldo;我們南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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