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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母各種解釋,只是理由愈來愈蒼白,說出來的話連自己都聽不下去,索性頹然的破罐子破摔,“有人買你的心臟有什麼不行的,再說了你一個消防員,身體那麼好,人都沒了,給社會做一下貢獻不行麼,也當我們生你一場,報一下養育之恩了……”
“你們養過我麼?”憨仔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涼薄,因為是剛剛清醒沒幾天,人一激動就有些掛不住心臟,那心電圖報警嚇得我趕緊上手摁住這貨想要血壓上頭的心思,他見我伸手,便深呼吸平復了有些抓狂的情緒,“你們只是生了我,養我的是爺爺奶奶,既然如此,你們的生恩我已經報完了,從今天開始我只會付固定的贍養費,其他的錢你們一分都沒有。”
憨仔的父母一聽立馬不願意,指著他的鼻子罵養不熟的白眼狼,他只是靜靜的聽著,終於在他們罵醫院醫生的時候憨仔忍不住了直接開麥說道,“當時在網上看到你們想要賣掉我器官的時候,想要拔掉我管的時候我都是知道的,是你們忘了,我只是植物人,我沒死我能聽見外面的話,你們議論說要我命的時候,我都知道……”
憨仔的父母一聽傻眼了,有些惶恐的站在一邊,前一秒的理直氣壯後一秒的車禍現場,大型撕逼在父母和兒子之間發生,這事兒倒是讓很多人吃了個熱乎的瓜。
此話一出,王坤的父親瞬間工作證就拽出來了,憨仔的父母也被依法帶走,這件事兒也算是有了一個暫時的了結。
事情結束,憨仔衝我和老薑道了聲謝,畢竟被蠶食了這麼多年終於算是擺脫了這個吸血鬼一般的家庭。
憨仔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和老薑回了急診科,辦公室裡,老鄭難得閒下來坐在原位滋溜著小茶水,見我們進來,順手遞上了兩杯還冒著熱乎氣兒的茶湯子,“嚐嚐,從我爸那剛偷來的老班章。”
我看著這紅的烏了巴突的有些帶點苦味兒的茶水,又看了看老薑,剛想挪走就聽見他喝了一口說道,“嗯,味道不錯,還帶著點回甘。”
我一聽,這玩意兒不苦可挺好,一口就悶了進去,結果苦的我鼻子眼睛都皺到了一起,癟癟嘴說道,“艾瑪,跟美式比起來,確實不咋苦,這傢伙,我舌頭都苦麻了,比小時候喝的婆婆丁都苦……”
“挺好的茶,讓你品的好像多少有點白瞎了……”老薑有些惋惜的搖搖頭,順手從旁邊拿了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見我多少有點手無縛雞之力一邊嫌棄,一邊給擰開了蓋子遞給我,嘴裡還嘟噥著,“這真的有那麼點暴殄天物,你就適合來一個白開水,沒啥味兒的那種,免得你不是嫌酸就是張羅苦。”
老鄭有些好笑的看著我倆鬥嘴,那眼神就好像看著自己孩子在爭論誰厲害一樣,雖然沒到臉紅脖子粗,倒也是大有一種南北豆腐腦哪個好吃的感覺。
我嚥了口水,可算把那苦味兒衝散了幾分,總感覺苦的我人都麻了,看向老薑的眼神裡都帶著點兒埋怨,這貨的演技是越來越好了,不然咋能精準的抓住我的痛點然後一擊斃命,“我不像你擅長沒苦硬吃。”
這話一出老薑的眼神兒都變了,他趕緊下意識的瞧著老鄭,老鄭顯然也沒想到我嘴最近可能也是開了掛,毒的多少有點不像話,他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說道,“你這話我肯定得如實告訴我家老爺子。”
他這話一說完我多少有點找不明白場子了,這打打仗找家長可還行,悄眯聲都拉了拉老鄭的衣角,小聲說道,“說不過就找家長,你這有點不講武德。”
“那你也找啊。”老鄭的話如雷貫耳,我挑了挑眉,合著跟這等著我呢,只見他笑的眼睛都沒了,褶子深的,多半能夾死一蒼蠅,見我沒說話,可能察覺出我有些尷尬,便打算出言找補一下。
“嗯,可以找家長哈,那完了,那得飛回哈城,畢竟我現在的長輩也就剩那幾個舅幾個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