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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老薑,老薑瞅了我一眼之後拿著手機出了門,我站在神外主任的身旁,聽他絮叨著人能醒過來是個多麼難得的事兒,因為是本地方言交流,我能聽懂的東西並不多,只是看著韓站原本有些放鬆的眉頭又一次皺緊了。
我見此帶著點疑惑的看向神外的主任,可能也是覺察出了病人家屬的擔憂,主任一個但是就來了個話鋒一轉,我挑了挑眉,帶了點原來如此的瞭然,果然能當上科室主任的絕非等閒之輩,說話辦事兒都帶了點戴爾卡內基的藝術。
我轉頭的光景,老薑已經推門進來了,看向我的時候微微點了一下頭,我瞭然的回過身,這是戲臺子搭上了,就看唱戲的來不來了。
剛嘀咕著這句話,就聽見門外的聲音哭天搶地,只聽見憨仔的父母哭著說醫院治死了他家孩子要求賠償,我有些啞然的看著這兵貴神速,又看向床上的憨仔,他的臉上無動於衷,但眼神裡的破碎無不彰顯著自己的失望。
王坤摁住了他想要起身的衝動,又帶著些許的疑問看向我,他沒反應過來,但是身邊的中年人倒是心領神會,只見他和韓站耳語了幾句就出了門。
老薑是解決這類事情的高手,也跟著一起出去了,原本我想順道出去看個戲,奈何直接被老薑放回了原地,並且拿手指給我定住了,眼神裡帶了點警告,我只好縮在門邊聽著外面的閒言碎語。
門口憨仔的媽媽坐在地上,先撒潑打滾說是憨仔躺了好多天,明明治不好卻還讓他們掏醫藥費,還不讓出院,也不讓轉院不然人早好了;又叨叨咕咕的說,憨仔的單位不是人非得讓他出任務,回來了結果就變成了屍體云云。
這話說得要多喪良心就有多喪良心,我靠在牆邊,看了看憨仔,他的臉色由青轉白又由白轉黑,看著他那臉色的變換就知道他心裡必然是堵得慌……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韓站剛想說什麼,就被身邊的王坤攔住了,外面依然沒有傳來老薑和中年男人交涉的聲音,只是聽著憨仔的家屬意猶未盡的繼續坐在地上哭訴。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憨仔的聲音有些愧疚,還有些傷感,見我按著他的肩膀,又艱難的扯了扯嘴角,“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異想天開的認為我沒了,但也是好事兒,就當我死了吧,以後與他們沒什麼關係了……”
“你能這麼想最好,這事兒不是小事兒,我做過你的背調,你從小在鄉野和爺爺奶奶相依為命,快成年的時候才被接了回去,從回去開始就一直被當做搖錢樹,每個月的補貼都要打回家裡的卡,你的生活遠比我們想象中艱難。”我的話一出,他的眼神瞬間暗淡了,原本想要說什麼的嘴,輕微張了兩下,又老老實實的閉上了。
王坤見我調查的如此詳細,便沒再吭聲,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憨仔的父親想要強闖進病房,被中年男人和他身邊的一個消防戰士給擋住了,在那倆大體格子的面前,老薑就好像是沒練成型的細狗,要是打架多少有點不夠看。
門外的男人只是靜靜的說了一句,如果人沒事兒的話你們應該跟床上的人還有醫生道歉,可能是這句話讓憨仔的父母有些警惕,倆人站在原地合計了一下,想著自己得到的是可靠訊息,所以拍著胸脯就答應了,大有一副捨我其誰的架勢。
我嘴角微微上揚,老薑這謊報軍情的能力倒是有兩把刷子,早在憨仔有些清醒的時候,我就和老薑在研究這件事兒,原本他是不贊同我插一腳,但是見這件事兒與張小微有很大的關係,再加上透過憨仔的父母可能會與他們的上一層取得聯絡,便應允了我這件事兒。
所以憨仔醒的時候我就直接找他聊了這件事兒,顯然這貨是不相信的,不過可能是我的表情過於篤定他便也同意我這麼做了,只不過門外憨仔的媽媽不慎說漏了一句話,引得他的表情瞬間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