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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寵的、無人可託的,因此送不出禮來,還差點抑鬱了,更覺得前方無出路了。
——若能得長公主和小公主在聖上面前美言幾句,可比託敬事房把牌子往前挪更是管用啊。
大印國的及笄禮,比著別朝自成風格,女子十四周歲可行此禮,可選生辰當日、日後或可在三月初三上巳節等,成禮即可嫁人、行婦人生兒育女之職。
笄禮參禮者以女性為主。主人、正賓、贊者、贊禮、擯者和執事都由女性擔任。
長樂這笄禮無論是主還是賓,非富即貴,用來給人生添彩,那真是處處光輝了。
未及長樂出場時,長樂一直在自己的閨房之中,微蹙著細細的眉尖,一縷輕愁,無處舒展的模樣。
盛夏陪在身側,低頭垂眉,只盯自己腳尖,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
長樂以前一直覺得今天是她揚眉吐氣的日子,她前世沒有的東西,這一世彌補足夠了,終於可以在眾人面前閃耀登場,順帶氣得肯定來的富昌侯及太夫人,噴出一口狗血來。
她從未擔心過富昌侯府不來人。
哼,她又不是前世落魄得任人輕賤的地步,如今她是高位,多少人爭相捧著她,富昌侯府便是心裡詛咒她一萬句,也不敢當面做出什麼來,肯定還會高高興興地來,跟著一起笑得眉開眼笑,瞧著比她還開心呢。
但真到今天了,她反而沒有了當初真真切切盼望著的心情了,哎,也不知道李榮享能不能來?
不知為什麼,她從昨天到今天,只要一想到‘李榮享’三個字,連著一陣的心驚肉跳,怎麼安撫也安撫不下去。
便是李榮享今天不來,她也不該是這種反應才是啊。
以後在一起的日子長著呢,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哪怕今天對她來說是個重要的日子,可前一世這個日子裡,李榮享還不知道在哪裡呢,她最後還不是被李榮享接去……
所以啊,前朝詩有云:兩朝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說在嘴裡酸溜溜,細思卻是甜潤在心的。
就這麼亂七八遭、胡思亂想地過了一夜,她幾乎沒怎麼睡著。
一大早,她按著大印國傳統規矩,依著她娘為她找國師測算出來的好時辰起床,沐浴、更衣,用了一頓極豐盛的早餐後,開始在閨房裡候禮。
按照習俗,今天的正禮過後,她明天還有附宴,來宴請她的同齡閨秀、各種手帕交。
附宴過後,她還要齋戒三日,為父母祈福。
等這些都過了,她這及笄禮才算成的。
哎,想來,風光是風光了,也是真累啊,卻是心甘如飴。
前一世,她及笄禮的好多細節都被太夫人給省了,倒是清閒。最後呢,落難之時,她連個可以說句話的人都不認識。
想到這裡,長樂振作起來,從床上移到了銅鏡前面。打磨得光滑的菱花鏡裡映著她豔豔生姿的身影。
她身上穿著的那件衣服正是李榮享送來的那匹極珍貴的料子做成的,襯得她身形美好窈窕,發育良好的胸/脯高高聳起,透出屬於少女的嬌嫩欲滴。
一張俏臉並沒有因為昨晚休息的不好,而帶出多少疲憊來,到底是底子年輕,怎麼折騰也是百合花般的清新雅緻。
濃密的長髮披散肩頭,只在鬢邊插著碗口大的一朵玉蘭,豔色的禮服、在潔白的裝飾映襯下,看著飄飄欲仙,好似畫中人。
長樂對自己滿意地點點頭,開始吧,長樂!
等著長樂拖著長長的衣裙緩步走出閨房,向佈置妥當的禮堂走去時,禮堂裡已經賓客如雲,一切準備就緒了。
長樂高昂著驕傲的頭顱,帶著親切優雅的笑容,端莊得體地從陽光滿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