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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傷虛弱至極的模樣,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破爛髒汙不堪的衣裙,凍傷的手指——
不由贊成點頭:“倒也是啊,較之昔年狼狽,有過之而無不及。”
言畢,二人相視間,皆是忍不住笑了。
衡玉的笑意直達眼底,與舊人相認的喜悅也表露在每個細微的動作裡,她側轉過身子面向蕭牧,問:“侯爺早就認出我來了,對吧?”
察覺到她的歡喜,蕭牧眼底也有一絲笑意。
方才還一副極輕鬆的模樣,看也不看他一眼、彷彿他承認與否都無甚所謂的人——
此時卻開心得像只想要跳起來的兔子。
“營洲初見,便存下猜測了。”他坦誠道:“那日你醉酒,方才真正確認。”
醉酒?
衡玉聽得一愣:“如何確認的?”
“看到了伱身上的舊時痕跡——”
“?”衡玉瞳孔微緊,下意識地在身前抱緊了雙臂。
她的胎記……位置那可是十分隱蔽的!
難不成他——
“?”蕭牧看著她莫名其妙的動作,目光落在她腳踝處:“那晚你醉酒扭傷腳踝,替你正骨時看到的。”
衡玉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待反應過來之後,整個人鬆緩了下來。
原來是她腳上的疤痕啊……
迎著蕭牧隱隱懷疑的眼神,她恍然道:“啊,對……那晚侯爺還替我正骨了來著,我竟都忘了。”
對此,蕭牧顯得很大度:“那晚你醉成了爛泥一攤,能指望一個醉鬼記得什麼。”
只是說到此處,想到那極易醉的酒是印海多事備下,不免又有些心虛,遂問:“那你呢?你是何時認出了我——”
“我沒認出來啊,這不是才誆出來麼?”衡玉很坦誠地道。
蕭牧:“?”
“侯爺形容大有改變,再多的猜測也都無法真正確認,只能誆上一誆了。”看著對方逐漸裂開的神色,衡玉趕忙道:“但也是猜得八九不離十了——若不然,怎能誆得這般準呢?”
“……”蕭牧覺得此生再不想聽到“誆”這個字了。
察覺到他的情緒,為減輕傷害,衡玉將那騙子得逞的神色悉數收起,狀似認真地道:“此番在營洲與侯爺初見,我便有似曾相識之感。且之後屢屢與侯爺相處歷事時,總有安心之感,我深信直覺是不會出錯的。
再到後來,察覺到侯爺和伯母與長公主殿下暗中有往來,又結合諸多細節線索,這些猜想便都指向了同一個答案——”
此前她已大致能夠確定,當年破廟中遇到的少年,是舒國公之子,時敬之。
可時敬之已經“死了”,所以——
餘下的話,不必她來點破,蕭牧已緩聲說道:“當年離開幽州不遠,我便遇到了長公主殿下安排好的接應之人,那人是我父親的舊部,在他的相助下,我以假死的手段躲過了朝廷的追捕。”
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竟會將這個秘密說給人聽。
衡玉恍然:“原來早在當年殿下便是知情的……”
“是,若無殿下相助,我這條命怕是保不住。”
“那……蕭伯母呢?”衡玉選了個最表面的來問,太深的內情,此時或是不宜深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