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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的身體立在她身前,手臂像將她圈禁。
突如其來,她措手不及。
夏甜手扶著門,五指下意識摳緊,後背太燙,這隻手臂沒有挪動的痕跡。她聞到熟悉的味道,如風中海洋,如穿透校園樹蔭落在鼻尖的陽光。是季行州一貫的氣息。
她從來沒想過,生來就擁有超高智商的人最終會成為一名醫生,她從來沒想過,他要上的清華呢?他怎麼也在寧江?
護士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
寂靜的數十秒彷彿是漫長的六年。
“叫什麼名字?”
連聲音都還是一模一樣啊,只是多了歲月曆練的沉穩。
“夏甜甜。”護士在回答。
“年齡。”
護士:“22歲。”
這不是夏甜的實際年齡,新身份比她實際年齡小兩歲。
“病人什麼狀況?”
季行州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那隻撐在門口的手臂也沒有收回。
夏甜迎著他的視線,該逃該羞愧的不是她,她為什麼要逃?她是來看病的。
迎著他漆黑的眼,她毫無情緒望進去,如同自己只是一個病人,他們只是再平常不過的醫患關係。
護士在彙報夏甜的狀況,這些季行州應該早就知道,他肯定在看病歷時沒有想過病歷上的夏甜甜會是他認識的夏甜。
而夏甜明白,就算是裝作認錯人了也根本不可能。
青年依舊挺拔,目光一動不動。他的眼球是溫柔的琥珀色,但那股與生俱來的剋制與天生的高智商總令這雙眼神秘又清冷。他的眼型是好看的雙眼皮,扇形窄,更利落。
夏甜就像一個普通病人打量著他,目光寸寸經過,從高高的鼻樑到好看的薄唇,她才發現他的唇雖薄卻飽滿,形狀性感,連弧度完美的下頷骨都那麼惑人。她也才發現,無所畏懼的季行州竟然有一種發抖和恐懼的眼神。
她覺得是她高燒的錯覺,他有什麼好恐懼?恐懼她是死人復活,或者恐懼她會再像高中那樣對他死纏爛打,還是恐懼他失而復得?
夏甜淡淡彎了彎唇,有些嘲笑自己自作多情。她於他沒那麼重要,哪怕他們吻過,哪怕他預設過他們的關係。
“夏甜甜——”他一字一頓。
夏甜巧笑抬眼,天生純潔無辜的杏眼如濃重的四月春彩,連嗓音都那麼甜糯柔軟:“醫生好,麻煩輕一點,我怕疼。”
他張了張唇,喉結是滿腹心事的滾動,但出口只有一聲低醇的“好”。
“不會疼,打麻藥呢。”護士在旁邊笑。
不過是場十分簡單的小手術,還根本用不上本市最傑出的外科大夫,能遇到簡直八輩子榮幸。兩名護士這樣想,氣氛輕鬆,如常地指導夏甜坐上手術床。
季行州背對著夏甜,在戴手套與口罩。
夏甜望著這個修長的背影,耳邊莫名是六年前的聲音。
“你想考哪所大學?”
“我不知道哪所好,哪個學校錄取我我就去哪個,我想當個醫生。你呢?”
“清華。”
“清華。”
他為什麼沒去清華,發生什麼意外了?
以她對他的瞭解,季行州的夢想不可能會是當一名醫生。
“衣服要脫了,你自己方便嗎?不方便叫護士幫你。”麻醉師推出針管走到手術檯前。
夏甜很安靜地看了眼季行州,他戴著口罩,只有一雙深邃的眼睛,像在安靜等候她。
她解開棉質裙子背後的紐扣,扯到腰部。
昨晚在江水裡重新撕裂的傷口已經很糟糕,血痂和濃水凝結在白皙的面板上,傷口足有一指半長,靠近胃部,尾端靠近內衣下方,被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