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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十七個活人中唯一沒有受到法則侵蝕的,而男人明明受到了法則的侵蝕,卻依然保持著相當的鎮定。
這的確讓陳震感到好奇。
但也僅僅是好奇而已,在觀察了兩人一會兒後,陳震便將視線移到了別的地方。
貓見陳震半天沒有回應,焦急道:“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那兩個人,並不會成為破除陣眼的關鍵。”
陳震簡短應了這麼一聲,便繼續掃動視線,觀察著廣場上的每一個人。
此刻,除了兩個腳程最慢的人,大部分鎮民已經來到了石像腳下,連同剛才的老人在內,所有人圍繞石像跪坐地,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地開始了禱告。
最後抵達廣場的兩人並沒有加入他們,男人將女人放在了神殿門口的石階上,讓她可以扶著階梯勉強坐穩,自己則站在女人身邊,一語不發看著陳震。
這裡的人顯然對外來者存有很深芥蒂,男人望向陳震的眼神裡,充滿了警惕和不信任。
陳震沒有心思去理會對方的目光,此時他正集中精神,仔細感知周圍的變化。
突然,那股熟悉的異樣感覺憑空出現,順著巷子,以極快的速度朝廣場撲來。
陳震立即沉斂心神,在丹田處凝鍊一口真炁。
他幾乎可以確定,這股沉悶、壓抑的異樣感,就是由那所謂的“法則”散發出來的。
只是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刀,能不能將它斬斷。
十米
八米
三米
一米
當沉悶的異樣感眼看就要進入廣場時,陳震雙手揮刀,對準巷口就是兩記飛斬。
唰——
兩陣刀風合而為一,貼著地面疾馳而過。
風刃無情,所過之處,四座棚屋被一削兩半,地面上留下一道深達半尺,長逾數丈的狹長溝壑。
風聲未泯,陳震已經快速收回長刀,對著石像附近的人群爆吼一聲:“快閃開!”
陳震想錯了,法則雖然散發出了沉悶、壓抑的氣息,但它終究不是實體,刀風再烈,也無法將它斬碎。
就在陳震的收刀的功夫,那股壓抑氣息已經離開巷子口,快速奔向人群。
眾人聽到陳震的呼喊聲,一個個驀然地回頭張望。
陳震能夠感應到法則的氣息,但他們感應不到。
“閉上眼睛,把頭轉回去!”陳震再次發出了焦急的提醒。
他想起了低語的內容,也想起了那個蒙著眼睛的男人。
那是一道光,那是一陣風,它自混沌中誕生,它無形無相,看到它的人必死無疑。
不管低語中的“它”指得是什麼,只要閉上眼睛,就不可能看到它,矇眼的男人應該是看破了這一點,所以才會蒙上自己的眼睛。
另外,陳震還記得,男人被抹殺的那一瞬間,法則的壓抑氣息從他的背後繞到了身前,換句話說,只要背對著法則,應該也不會被抹殺。
只是陳震不確定,為什麼男人明明蒙上了眼睛,最終卻還是被抹殺了。
也許,那塊矇眼用的布條具備一定的透光性,並不能完全遮擋他的視野,又或者,當法則來到他面前的那一刻,他的雙眼不受控制地睜開了。
不論原因是什麼,總之只要閉上眼睛、背對法則,應該就不會在第一時間被抹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