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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矜兩手撐腮,輕輕笑了:「爸,你信嗎,我們前天晚上還吵架了,但我也因此確定我真的很喜歡他,所以我才決定公開。」
岑父鬩簧,接過服務生端來的螺片湯:「談戀愛嘛,吵吵鬧鬧的很正常。你們差距又大,我最擔心的也是這個,他比你小那麼多,又還沒上社會,你到底是個大姐姐,也要帶著他讓著他一點。」
「我知道,」岑矜給他舀湯,癟了下嘴:「那你就認可我和他啦?」
「沒什麼認可不認可的,女兒開心就是王道,就是準則。」岑父突地硬氣起來,中氣十足:「只要你開心,沒什麼不能接受的,再說還有我呢,這個不行大不了再換一個唄,反正你老爸永遠是你老爸。」
岑矜笑著「哦」了下,將小碗遞給他:「你女兒也永遠是你女兒。」
岑父喝了兩口,又道:「你媽那邊我來勸,等她想通點了你就把小霧帶回來,我們一起見個面。小霧出身跟你不同,除了你拽他的這一把,真的全靠他自己努力。我估計他會想得比較多,你媽什麼態度就先別跟他說了,別弄得人孩子書都讀不安穩。你就說我這陣子忙,等有空了就請他吃飯,叔叔還是看好他的,也別因為這事兩個人不開心,犯不著,他馬上也二十……是二十了吧?」
岑矜說:「對。」
「唉,真是年輕,爸爸也想重回二十歲。爸爸當時的心態就是,二十無悔,就要去做不遺憾不後悔的事,小霧也這樣吧。」
「你別擔心他了,他心理挺強大的。」
「不不不,」岑父搖筷子:「男人到八十歲都很脆弱。」
岑矜凝視著父親:「可我覺得你是全世界最強大的人。」
岑父自傲一笑,輕描淡寫:「在女兒面前當然得是全世界最強大的人了,不然當什麼老爸啊。」
……
―
父女倆相談甚歡,知無不言,一頓飯吃了近一個小時,目送岑矜駕車遠去後,岑橋遠也去找到自己的車。
但他沒有立即開走,只坐在駕駛座裡,翻看起手機。
手機裡有個專門的相簿,記載了女兒這麼些年的照片。有他從家庭相本里拍下來的,也有他從女兒朋友圈偷偷存的。
從她呱呱墜地到長大成人,從身著校服到白紗及地,他一張一張看,回憶著那些歷久彌新的片段。
最後定格在昨晚她與李霧的合照上面。
女兒面容爛漫,眼中流瀉出光亮,笑得像是一個明媚春日的午後。
「真好,」岑橋遠情不自禁低喃:「真好……」
回到公司後,剛要往電梯走,前臺倏地叫住他:「岑總。」
岑橋遠回頭:「怎麼了?」
前臺從下方取出一個牛皮紙檔案袋模樣的東西:「剛才來了個男生,要我一定要把這個交給你。」
她回想一下:「大約半時前,氣喘吁吁的,很心急的樣子。」
岑橋遠接過去,目光一頓,隨後說:「謝謝你。」
回到辦公室後,岑橋遠在皮質椅子上坐下,拆封紙袋,將裡面東西一一取出,有一張信封,還有一些……
岑橋遠展開粗略一覽,不禁笑出聲來。
他把它們疊好,小心放回辦公桌上,隨即拆開那封信。信紙上的字跡工整清雋:
「叔叔,阿姨,
你們好,我是李霧。
很抱歉先用這樣的方式跟你們進行對話。因為我知道您跟阿姨肯定一下子無法接受這件事,接受我這樣的人。我向來不善言辭,思前想後,決定在真正有機會跟你們見面前,先在信裡表達我想說的一切。
先介紹一下我自己吧。
我叫李霧,勝州市濃溪縣雲豐村人,目前在f大物理繫念大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