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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看到背叛和痛惡,痛恨他的狠心抽離,被當成小丑一般耍的團團轉,到頭來還和騙了他的人簽訂契約,妄想苟求三年情誼。
是他不遵守契約,私自動了真情——可這份真情卻不是一時起意,而是從始至終,蓄謀已久。
談宴的手心發涼,心臟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死死捏住,無法呼吸,一種極致的悶意貫穿全身,幾乎讓他驟然失神。
談宴極力勸說自己,人應該要感到知足,偷來的半年虛情已經足夠了,他不該奢求更多,不屬於他的溫柔遲早有要收走的那一天,他應該早就準備好了才對……
談宴有些脫力,如果不是錢仲賀攥著他的手腕,他一定支撐不到現在,他竭力控制著身體發抖,但從喉間蹦出來的話還是顫抖不止:“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可不可以……把照片還給我……”談宴的眼框發紅,咬緊牙關,顫抖道,“我保證……以後再也……”
短短一句話,卻被談宴分割成了數個不完整的音節,他竭力保持著最後的體面,可由此看來保持的卻並不完美,覆於臉上的面具岌岌可危下墜,像是要撕開最後一層遮羞布。
“再也不會……打擾你……”
談宴像是懸停在崖邊的將死鳥,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致他於死地,跌落萬丈懸崖,無處生還。只要錢仲賀的凌遲匕首懸起,他便永無翻身之力,淪為階下囚,等待死刑的宣判。
預料到的暴戾斥責並沒有出現,反而潔白的額頭傳來一道溫潤的觸感,談宴緊闔的雙眸劇烈顫動,不敢置信——
迎來的是錢仲賀的親吻。
錢仲賀放下一切想當然,用以最溫柔的方式,回饋他即將瀕死的青鳥。
那道吻如同薄霧般輕柔,卻又如暮鼓般厚重。
錢仲賀用指腹輕按那顫動的眼皮,啞聲道:“你啊,說不出一句我愛聽的話。”
“讓我白等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