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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的。”
錢仲賀的腰無贅肉,長臂窄腰,手感極佳,隨著吸氣呼氣,透過薄薄的病號服,還能隱約看到那線條分明的腹肌,滿足了談宴的感受。
這場按摩,無疑是共贏。
錢仲賀的癢癢肉不多,在腰側,當談宴的手遊弋到腰側時,錢仲賀偏了偏身體,頭側到一邊,忍住喉間憋笑:“好了,這邊不疼了。”
談宴卻因為神思都放在錢包上,沒有聽清錢仲賀的話:“嗯……?胸膛還疼?”
修長細瘦的手順從地朝上游走,在錢仲賀緊實的肌肉上捏揉,蹙眉問道:“是這裡嗎?還是這裡?”
錢仲賀被捏的呼吸紊亂,心率失常,忍不住擒住他作亂的手腕,眸光宥深,直白道:“小宴,你再這樣捏下去,我難免不有反應。”
談宴手腕一頓,而後羞愧到滿臉通紅,耳尖更是紅到滴血,他想要抽回手,卻被錢仲賀抓住,抽不回去,只能任由錢仲賀看透他的羞慚,囁嚅道:“抱歉。”
錢仲賀用指尖颳了刮談宴的靜脈,順著腕骨滑到橈動脈,感受最蓬勃跳動的脈搏,把握談宴的鮮活,低聲道:“剛剛ezio跟我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
談宴怔愣道:“說了什麼?”
“你在義大利過的第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錢仲賀深眸低垂,眸底參雜著心疼和愛憐,“他因為我可靠,能夠被信任,所以他把他知道的你,都告訴了我。”
談宴的長指蜷縮,喉結滾動,此時的眼皮似有千斤重,重到讓他抬不起眸,也看不到錢仲賀眸底的情緒,他閉了閉眸,啞聲道:“那個談宴,應該比你想象的要更糟糕吧。”
錢仲賀聲音穩定冷靜:“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天邊落日將盡,只留一絲餘暉照進病房,像是施捨憐憫,一點點殘陽也將消失殆盡,無邊的天際雲層翻湧,像是湧動出經年舊事,在最終時刻的夕陽裡,重見天日。
錢仲賀單手翻開錢包夾,視線聚焦於那寸尺之地,照片插位果然如同ezio所說,放著一張發黃的舊照片,只是背面朝上,照片末端寫著幾個小字,是錢仲賀再熟悉不過的字跡。
——高霞孤映,明月獨舉,青松落陰,白雲誰侶。
錢仲賀記得很清楚,這張二寸照片大概是張貼於年級光榮榜上的,背側是他隨手謄寫的摘抄,當初年級榜每半年更換一次,每次錢仲賀的照片都會在撤榜前被人用刀划走,錢仲賀對此也並不在意,但沒想到這張唯一被他寫了字的照片,是談宴取走了。
談宴的錢夾一般會放在內兜裡,最靠近心臟的位置,也就是說,這張照片,幾乎零距離地貼近談宴,跟著他走了五年。
錢仲賀抽出相片,當著談宴的面,新賬舊賬一起算:“這張照片,我以為再也不會看到了,卻沒想到被你拿走了。”
談宴唇齒晦澀,無法辯解,長睫輕輕顫動,像一隻翩躚欲飛的蝴蝶,想要逃出這令人窒息緊張的審視追問。
可他的手腕卻被錢仲賀緊緊捏住,不給一絲逃跑機會,錢仲賀慢慢向他靠近,薄唇噴出的氣息打在談宴臉上,緩緩問道:“又為什麼會把我的照片隨身攜帶?ezio說你把這張照片還帶去了義大利,不是說我們已經分手了嗎?你這算什麼意思呢,嗯?”
談宴如鯁在喉,啞口無言,所有的解釋在這一刻都顯得蒼白無力,被錢仲賀當面拆穿所有的未宣之於口,那段以他的逃跑為結尾落幕的感情,卻被錢仲賀發現,他從來都沒有放下過。
那不告而別的離開算什麼,蹉跎五年的時光又算什麼?
算錢仲賀的一廂情願,還是自作自受,像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談宴已經無法直面錢仲賀,他很害怕從錢仲賀那雙銳氣藏鋒,卻依舊溫柔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