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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大人有話跟您說。”
尼克萊斯老闆一心想應付得圓滑一點,順口——同時也可以說是故意—一用這個稱呼:“這幾位大人”,向在場的警察表示尊敬,可是他這樣把長官和部下混在一起,說不定卻得罪了他們的首領。
於蘇斯吃了一驚,彷彿一個人正在睡覺的當口,突然被推到床底下似的。
“什麼事?”他問。
他這才看見了警察的隊伍和帶頭的官吏。
他從頭到腳又哆嗦了一下。
剛才是鐵棒官,現在是承法吏。好像前者把他拋到後者這兒來了似的。據古代傳說,有的海礁會把航海者拋來拋去。
承法吏向他打了一個手勢,叫他到酒店裡去。
於蘇斯進去了。
古維根剛剛起床,正在打掃酒店,他馬上放下掃帚,屏住呼吸,躲在桌子後面。他兩手插在頭髮裡輕輕地搔著,這個姿勢說明他對這個場面非常注意。
承法吏坐在一張桌子後面的凳子上;巴基爾費德羅坐在椅子上。於蘇斯和尼克萊斯老闆站在酒店裡。門關上了,留在門外的警察聚集在店門口。
承法吏的一雙吃公事飯的眼睛盯住於蘇斯,他說:
“您有一條狼。”
於蘇斯回答:
“不完全是。”
“您有一條狼,”承法吏又說了一遍,把“狼”字說得特別重。
於蘇斯回答:
“因為……”
他停住不說了。
“這是違警,”承法吏說。
於蘇斯大著膽子辯護說;
“這是我的僕人。”
承法吏伸開五個指頭,把手放在桌子上,這是一個非常優雅的命令的手勢。
“跑江湖的騙子,明天這個時候,您和狼必須離開英國。不然的話,就要逮住這條狼,送到登記處殺死。”
於蘇斯想道:“這是繼續屠殺。”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只顧渾身打哆喀。
“您聽見了嗎?”承法吏又問。
於蘇斯點點頭。
承法吏又說了一遍:
“殺死。”
靜默了一會兒。
“勒死,或者淹死。”
承法吏看看於蘇斯。
“而且您還要蹲班房。”
於蘇斯嘟囔著說:
“法官……”
“您必須在明天早晨以前動身。不然的話,命令就要執行。”
“法官……”
“什麼?”
“我和它非離開英國不可嗎?”
“是的。”
“就在今天?”
“今天。”
“怎麼能夠辦得到呢?”
尼克萊斯老闆高興了。他害怕的這個官吏幫了他的忙。警察局變成了他尼克萊斯的助手。它幫助他甩掉“這種人”。它把他求之不得的辦法給他帶來了。警察局來趕走他正想趕走的於蘇斯。這是一個不可抗拒的力量。沒有辦法反抗。他太高興了。他插嘴說:
“大人,這個人……”
他用手指指了指於蘇斯。
“……這個人問您他今天怎樣能夠離開英國。其實呢,沒有比這更簡單的了。不管白天也好,夜裡也好,在泰晤士河倫敦橋兩邊,天天都有開往外國的船隻停在那兒。它們開往丹麥、荷蘭、西班牙和世界上所有的國家,當然,法國是例外,因為現在是戰爭時期。夜裡,明天早晨一點鐘,也就是說上潮時分,有好幾條船就要開出去。去鹿特丹的‘伏格拉號’就是其中之一。”
承法吏用肩膀指了指於蘇斯:
“好。您乘第一條船動身。狀格拉號’。”
“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