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暾欲谷帶領眾心腹南來,於是獨自向他彙報,哪知他竟說宋金剛只是以一位死去戰士穿上他的衣服,弄糊他的臉孔,真人早已逃掉,而我則因江湖人的脾氣故意放走他,是為背叛大汗,接著打出暗號伏殺我。”
頓了一頓,他繼續道:“我親眼看著宋金剛被我手下一名戰士射殺而亡,怎可能逃掉!經過劇戰,又入陷阱,我心知逃跑幾乎無望,好在手下兒郎們拼死相護,我才能殺出重圍。”
說著舉手拉著襟頭,一把扯下,露出肩膊,只見胸口有兩個黑紅相間,似是燒焦了的掌印,觸目驚心。嘴角現出一抹苦笑道:“想不到那狗種竟一直在隱藏實力,小弟自覺最多隻能再活一年,在實力無法復原的情況下報仇無望,所以一路逃亡入深山,打算就這樣死去算了。”
元越澤露出一絲恍然的神色,皺眉沉吟片刻,道:“可兄認為你們大汗的實力如何?”
可達志愕然,不知他為什麼突然問起此事,坦白答道:“若單以武功修為論,大汗與小弟該是在同一線上。”
元越澤搖了搖頭。 可達志好象明白他的心理一樣,立即道:“當日在湄沱平原上,元兄已近虛脫,大汗卻是狀態萬全,所以你被他一刀迫退,實不值得奇怪。”
元越澤又搖了搖頭,肅容道:“可兄說得的確在理,可透過親身體會,我覺頡利的本事並不簡單,他的實力絕對高出你不止一籌!”
可達志渾身劇震,失聲道:“不會的!難道是大汗暗中命暾欲谷殺我?”
他思維敏捷,瞬間把握到元越澤的意思:假若頡利真如元越澤所講那樣,當日一定看得出可達志放過任俊的高明手段,心中當然不會高興,這種情緒在大敗後將演變得更為激烈。由此推測,對付劉武周恐怕也只是殺他可達志計劃的一部分而已。 元越澤簡單將劉昱的事說給他聽,才道:“我猜保護頡利的圓融不是席風本人就是劉昱的另外一隻潛伏在突厥多年的爪牙。”
可達志額角流出一大滴冷汗,面色轉白,肩膀輕輕搖晃幾下,才閉上眼睛。 元越澤又道:“可兄想必也現我並非胡謅,可否把你知道的事情說來聽聽?”
可達志將烤熟的野豬肉切下一大片,遞給元越澤,嘆道:“大約三年前,頡利曾在一次庭宴上與突厥重臣們說過一件事,就是他年青時曾遇到一位精通玄學,修為已臻化境的絕世高人,為他算出哪一年能登上汗位,又算出他在其後六年內必可君臨中土。在場突厥貴族王公們大都不以為意,今日聽元兄一番話,小弟立即聯想起此事。”
只聽他直呼頡利姓名,當知他已開始相信元越澤的話。 元越澤點頭道:“可兄是否在懷疑那所謂的絕世高人就是劉昱?頡利沒有說他去了哪裡嗎?”
可達志回憶道:“頡利說他想請那人為國師,豈知那人只是閒雲野鶴,對名利無絲毫興趣,自稱要去西方大陸傳播教義,救助世人,會在頡利君臨中土後前來祝賀。”
元越澤咬了一口香氣四溢的野豬肉,道:“他為什麼能算得頡利可在登位六年後軍臨中土?”
可達志爽快答道:“據頡利說,因為那人算出那一年草原將會遭遇百年難遇的‘大白災’,若不能在那之前將入侵中原的計劃完成,突厥只有滅族的下場。元兄當知七百多年前,強大一時的匈奴帝國就曾受大白災的襲擊,整個草原積雪一丈多高,羊馬大都凍死,部眾飢困,國力瞬間轉弱。”
元越澤心知這只是劉昱的計謀而已,先為頡利算出佔領中土的命運,繼而再說出大白災,無非就是迫他快南侵:二十年前,劉昱當然算不出來元越澤會出現,他的目的可能是為自己留下後手,畢竟向雨田始終都是他稱霸中原的最大障礙;�